姻缘有份31<告别>（堂良堂）(4)

“怎么又来了？上次不是跟您说了吗，我现在没有这个想法。”孟鹤堂歪头把手机夹在肩上，有些烦躁地从桌上摸了根烟点上。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孟鹤堂一直沉默地抽烟，周九良的心也跟着高高吊起。
“好。”
孟鹤堂一个单字结束了对话，周九良“倏地”站起来，心揪成一团，麻麻涩涩的，不知是痛还是酸，或者两者都有。
孟鹤堂挂了电话转回身，看到周九良紧紧盯着自己。
“我明天不跟你们回了，明早出发不用等我。”他语调轻松，夹在手指间的烟因为用力而微微变形。
“孟哥......”周九良上前两步，惶惶然开口，却发现自己不能说什么。
他喜欢孟哥不假，但是孟哥拒绝了他。
无论他有多嫉妒、难受，都没有任何立场可以阻止孟哥相亲。他只能默默看着孟鹤堂相亲、结婚、生子，以朋友的身份旁观祝福。甚至有可能......那时连朋友都做不成。
他是怎么吻上去的？
周九良已经记不清了。那时他被一股巨大的恐慌包围，只记得孟哥带着烟味的被他舔舐润湿的唇和自己咸咸的泪，还有孟哥惊慌的眼神。
“对不起孟哥，”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离开孟鹤堂的唇，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声音嘶哑：“再见。”

那是一个告别的吻，带着再也不见的决绝意味，那是他对这段感情的割舍。
他不能自私地放任自我的感情，继续给孟鹤堂带来困扰。
他喜欢孟鹤堂，不希望他烦恼，更不希望自己成为他的烦恼。
说完“再见”，周九良毅然转身离开。
孟鹤堂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发愣，直到烟头烫手才失痛回神。
眼神转向床上那摞衣服，周九良虽然手脚够麻利，但到底平时没有干习惯家务，叠出来的衣服乍看有模有样，却不够细致整齐。
孟鹤堂走上前，抱起这摞他以前一定会翻开重新折叠的衣服，放进行李箱，看着它们愣愣地发呆。
“对不起孟哥。”
“再见。”
他从来没有听过周九良说话时带着这样沉重的情绪，好像失去了什么，再也找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