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茧中稚子(2)

老人熟练地走到案台前，缓缓地望向上方。
刹那，老人目中露出惊喜之极的目光，手中木杖滑落，两行老泪淌下，老人跪倒双手向天高举，声音颤抖着说道：“主人，主母啊，你看到了吗！少主终于醒了。我墨黎一族的希望啊！”
声势浩大之极使天空之中的云彩都被震散，此地万里无云。
一股强大之极的气息从老人身上散出，其势惊天。
吱呀，吱呀。
整座殿堂摇摇欲坠，仿佛承受不了老人的力量。
但不过一瞬这气势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萎靡减弱。
“噗”一口暗色血液喷出，老人身上的气息消失，老人身形更加佝偻，本就是银白的头发显得苍白，岁月在老人身上刻下了太多伤痕。
“切，我也有死的一天啊，只是……”老人望着那暗色茧中的初生稚婴，一声叹息道：“唉，少主，你若是能早些日子恢复一点就好了。”
老人走到堂前，温柔地抱起了稚嫩的婴儿，如同抱着一块易碎的水晶一般。婴儿则是用漆黑的瞳孔望着老人，也不怕生，心中似有一缕安心，轻轻地笑了起来。
老人也淡淡地微笑了一下，但目中虽有欣喜，但更多的却是复杂和担忧。
老人抱着婴儿走出殿堂，远去。

时光弹指刹那过，转瞬便是十五年。
禾国，是人界的三阶国家，算是普通，如此等级的国家人界有数万。
而在禾国凡间，有一山名唤黎然山，此山传说是当年妖界大族中的一人道成之山，不过此山与其余山峦并无二致，平凡异常，连凡间也只道这传说是某人闲暇时杜撰出来的罢了。
不过近年来有人买下了这山，不过也不开垦，仍允许人们上山游乐砍伐，只是不允上到山顶，这山自山腰之上极为险峻，平常也无人上去峰顶，人们对于此禁也并不在意。
这黎然山顶之上，一名少年身着一套墨色长衫，手中握着一柄精钢匕首，在练习着招式，一把匕首宛如毒蛇一般灵动又诡谲，令人感觉危险之极，而少年的身法也极为了得，将匕首使得如臂使指，一招一式如同羚羊挂角毫无破绽。
一旁青石之上还坐着一名老者，偶尔稍稍指点少年，将少年的动作矫正一二。
这二人便是那殿中二人，只是十五年时间当年的初生稚子已然长成了朝气蓬勃的少年，不过老者的气息仍是半步踏入坟冢的死气沉沉，仿佛经过了太多岁月，连时光也难以在老者的身上刻下痕迹，十五年的岁月也没有在老者身上刻入一缕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