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羊】宠宠欲动(改) 57(2)

来时是坐的张婷的车，两个到马路上想要拦出租。北京的出租车本来就很难叫，大年初一的上午更是难，幸好许杨玉琢很熟悉从这里到家的地铁线路，拉着他的手，笑著说：“张老师，顾医生，顾律师，我们去做地铁吧？我记得你还没坐过。”
张昕轻吁口气，笑了笑：“好。”
许杨玉琢温温笑著，就在走下地铁时紧紧攥住了他的手。不知怎么的，心就开始加速跳起来，像是把刚才的惊吓释放出来，好几十级台阶走下来，已经发虚。
从家里到工作的地方，只需要坐公交车。所以除了那次深夜她坐着地铁来找他，也有很多年没有认真坐次地铁了。
非工作日，人不算太多。
他们坐的这节车厢甚至还有些空位。
最搞笑的是，有个门上的玻璃不知道为什么破了，草草被报纸糊上，地铁速度太快，只听得哗啦哗啦的声响，在耳边飘来荡去的。两个人的位子是在这节车厢的最右侧，她靠在车厢壁上，时不时地飘着视线看他。
张昕察觉她的视线：“我刚才和外公有了些不愉快，他这两年精神不太好，脾气有些大。”他终于指了指额头，有些无奈地笑著说，“幸好家里有这种常备的东西，也幸好有张婷这种没毕业的医生。”

他的语气很轻松，轻描淡写的。
和许杨玉琢猜想的倒是差不多，她沉默地看着他，过了会儿才说：“是不是因为我？刚才来的路上张婷说起你外公生病，已经这么久了，你一直没有提到过。你当初在上海教课的时候，经常会说家里有事情，是因为外公吗？”
她算着时间，这些时间都是重合的，自己家的事情，他的事情，还有他家里的事情。
根本就是一件接着一件……
“他不喜欢我吗？”许杨玉琢又问了句。
恰好地铁停下来，是个换乘的车站，很多人大包小包地涌上来。 无论环境有多嘈杂，他只是处在自己安静中，专注地看着她：“许杨，这件事和你没有直接联系。是因为我母亲的事情，外公对师生关系的感情，非常排斥，有时候会有些偏激。”
所有的答案，都不算太出乎意料。
只是除了他额头的这个伤口。
幸好他们因为要去度假，奶奶早起就一起出门，去了天津。 不会回到家，引起又一次的恐慌。
或许因为他曾经是医生，张昕竟在家里备了简易医药箱。她照着他教的，一步步给他处理伤口。听着惊心动魄，伤口并不算非常深，可是紫红紫红的血口子，还是让她看着心钝钝地疼，低头问他：“要不要去打破伤风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