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她(2)

但我不能休息……这里是我们一手创造的基业……
“我只是没睡好……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摆摆手，强行支撑着身体。几天没睡好的结果就是颅内压增高，大脑深处的血管随着心脏的搏动阵阵发痛，眼睛那里也涨得厉害。但我也确实没说谎。
加贺的手上，不知道从哪出现一面小镜子。在那只手上，我看到一张憔悴的面孔，眼白布满血丝眼圈仿佛画了深色的眼影，嘴唇有些干裂，头发也有些邋遢……
这……真的是我吗？
说实话，见到自己这副模样后，我也不清楚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里上。
加贺收回了镜子，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挪挪嘴角还是开口了：“指挥官……我知道姐姐的事情你心里很不好受……但你没错，姐姐也没有错，她只是做了当时最好的选择……”
就像充满气的钢瓶找到了裂缝般，积累的情绪仿佛也找到了宣泄口。但我没有咆哮发怒，事实上，在以后的记忆中，我当时都为自己的冷静感到可怕，仿佛就在做一场普通的辩论……

“是啊……没错……我把她排上前线也没错吗？”
“我为什么要让她做旗舰？老老实实在后方不好吗？”
“她又算什么？把我打晕，丢下我就跑了？”
“呵呵呵呵……算了吧……都结束了……”
“……”
整个过程的记忆，仿佛被删除了一般，以后无法再回忆起来。
但可以肯定，当时是宣泄了压力。至少，我睡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好觉……
3.
不知道从哪一天以来，我感觉加贺有些变了。
以前，她留着精干的短发，像朝气蓬勃的假小子，衣着也非常开放自由，说是打架的时候方便。
可在一天，轮到加贺当秘书舰的时候，我发现她的头发，盖过了衣领……
甚至，她还在酷暑的三伏天，穿上了庆祝新年的和服……
而她的行为举止也越来越文雅，带着一丝高贵的魅力，就像池边的一朵雪莲……只可远观，不可亲近。
但，这不是她，不是加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