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酒
碑城碑林尽是青石,多而密,遮蔽四方近乎两三里。青石林立于土地上,如利剑直末于地,站在其中恍若一幅巨大迷阵,不得不感慨大千世界之妙不可言。
先有碑后有城,碑城的名也是因此由来。
少年归来差上一步,没能看见先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极美姑娘。
余常倒提着只灰扑扑不住蹬腿的肥硕山兔,从一块青石后绕出,一边嘴里不住呸着土一边拍打着身上积雪,抱怨道:
“嘿,这大冷天的人冻僵了兔倒是成精了,还学会了装死,真是见了鬼了,要不是小爷我身手够利索,还真让着畜牲给溜了。”
李老头笑呵呵的,对着余常竖起大拇指,“真肥!”
余常得意得嘿嘿直笑,眉角飞扬。“少说得有个七八斤,这一片兔儿都三四斤,干瘦干瘦的,就它肥,看看这一身毛乌亮乌亮的,说不定还是个兔祖宗嘞。”
李老头偷偷瞄了一眼,赶紧又低下头嘿嘿傻笑,很明智的没有指出余常的错误。
生火剥皮处理兔子,余常干的很是利索老辣,负责生火的李老头就做的十分差强人意了。
余常处理的干干净净,回头一瞧,好嘛,老头慢悠悠捡了几个小树杈子往回走,余常气的够呛。
李老头嘿嘿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