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是杀手·群像(2)

抱着泰迪熊玩偶的小女孩赤脚站在卧室门口，还揉着朦胧惺忪的睡眼奶声奶气地唤了句“爸爸”。
张云雷看向小女孩的眼神不起波澜，还未开口就被跪下哀求的男人给打断。
“求求你饶了我女儿吧！别伤害孩子！”
刚三岁的女孩哪里能够理解眼前的画面，被张云雷嘴角温柔又亲切的弧度欺骗，怯生生地走过去牵住他伸出的手。
男人眼睁睁地看着张云雷蹲下身，将女孩鬓间的碎发拢到耳后，动作极尽温柔，可是转头看向他的眼神又恢复冰冷幽寂。
只见他用戴着白手套的手盖住小女孩的眼睛，凑到她耳边的声音温柔又残忍。

“乖，别看。”
女孩的眼前一面黑暗，她当然不会知道那声奇怪的响动是手枪加上消音器的声音，也不会知道她的父亲此刻眉心一点血红，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倒在潮湿的木质地板上。
张云雷丝毫不在意地上那双怨恨不瞑的眼睛，早就见怪不怪的他又拿枪口抵住小女孩的后背，往左移一寸准确定位心脏。
“别怕，不疼的。”
张云雷把两只手套连同身上染了血的大衣外套一起扔进了路边泛着恶臭的垃圾箱里，一脸嫌弃，接起电话时对着电话那头的人拔高两分声调。
“再让我出这种劳什子地方的任务，我可不介意让你尝尝子弹贯穿伤的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