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4 加贺所厌倦的雨(10)

如果不出意外我的确可以做到这一点，只是刚刚我并没有留意到脚步声的出现，而随后我竟继续吹嘘道：“你知道吗？我能从一堆舰娘的脚步里找到你的声音。”
天城笑了笑轻轻说到：“我知道。”
天城的认同使我为自己的信口开河感到了羞愧，于是我听见了自己惭愧的声音：“你不知道。”
“我知道。”天城摇了摇头，因此我肩头的衣物蜷起了一些褶皱，“主上你还没动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要做什么了；你还没开口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要说什么了…”
天城的话使我意识到了我们之间的差距，于是我幽幽地问道：“那我现在应该说什么？”
“主上现在已经无话可说了。”
“是的，我的确无话可说了。”
但我的指腹依旧在天城的尾巴上蹒跚学步，接连几日的阴雨已经把港区的一切都变得漉漉潮湿，从尾尖到尾根丰腴而干燥的狐绒便更加让我爱不释手了。然而当我逐渐放肆的手指跃过尾根向下探索时，我似乎又有些感到如同阴雨一般的潮湿了。

就这样一整个下午我再次深陷在天城的包裹中，一切都和五天前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一样，除了天气截然相反，似乎再也找不到它们间的其他差别。
其他差别在港区的其他地方上演，五天前赤城的来回奔波演化成了雨中的快步徘徊，虽然它们的形式有些相近，但显然它们实质上完全是两码事。
在赤城撑伞漫步的旅途中，正发生在其他舰娘身上的变化也正在与她擦肩而去。除了一路的风雨外，赤城还收获了许多人的身影，其中似乎不乏一些在之前关乎誓约竞争对手，当然想来之后也是。她们中有的是赤城亲眼所见的身影，有的是赤城脑海里浮现的形象，但当赤城回到宿舍时它们已经浑然一体，难以区分了，这多少也有濛濛阴雨的功劳。
一切就如同天城在雨水将要来临的第一天傍晚所预料的一样，赤城渐渐为当时拒绝天城允诺的帮助感到不可思议，当时的骨气渐渐化作了雨中的一缕青烟。失去了骨气与愤慨，当时那句充满情绪的话“我再也不要你帮我了！”也渐渐化作了记忆中的一张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