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最后一课(5)

“为了……自己？”千流玖源觉得自己的手心乏力，甚至连握紧一个拳头都显得那么疲惫不堪。
“为了自己并不自私，一个人如果都不会为了自己去思考去行动，那么他终究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陈小燕盯着千流玖源的眼睛说道，“终有一天，你会明白，今日老师说的话，和今日为什么老师不能给你更多期许的原因。”
“你们其实很不幸。”陈小燕说，“因为，你们只是我实验的对象而已。”
“实验的……对象吗？”千流玖源有些不解。
“是啊。实验的对象。”陈小燕说，“我大学部刚毕业，来到这里完全是陌生的。我需要用实验来寻找自己今后的道路。我对待你们是有区别的，我对你们个别人很好，但是对有些人又置之不理。”

“因为，我想看看这种老师的期许究竟能让你们努力到什么程度。”陈小燕笑道，“一年的时间，我得出了结论。只有你一个人在积极回应我的期许，其他人他们虽然也在提高，但是改变的幅度太小了。”
“改变的幅度？你指的是……”千流玖源忽然瞪大了眼，“分数？”
“没错。”陈小燕说道，“做一个知心的好老师很累很累。我要时刻关注你们的日常和心思，还要给你们面批作业，工作量实在太大，我没有时间去找男朋友，没有时间享受好的生活，甚至没时间好好吃一顿饭。我累了、厌倦了。”
“然而对照那些没受关注的学生，成绩的偏差实在有些不值得。”陈小燕说，“不过总归是我第一次担任班主任嘛，下一次我会改变一下方式继续实验，直到实验的结果能让我在教师这一条路上名声大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