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永远的梦魇”“谁知道最后杀人犯怎么样”(4)

程浔记得那个糖还是粉红色的果味糖，草莓的，很甜
是程浔把姐姐杀掉的
这本来不用隐瞒，但他怕看到时无也
他那天找到姐姐了，姐姐知道程浔喜欢时无也，但也是婚后知道的，程浔冲姐姐笑笑，看着姐姐快要气绝的身体，别过头向着时无也走去
程娅听见上面的声音
“找到你姐了吗？”
程浔大约是摇摇头，程娅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
她抢了弟弟所有的，应该把时无也还给他了
她也很喜欢时无也啊
她跟程浔很像，连喜欢的人都一样
但程浔和时无也更像，连性别都一样
程浔知道姐姐结婚是很好奇的
他不怎么在意有人娶姐姐，只是出于礼貌见见姐夫
“姐，我很喜欢这个姐夫。”
“姐你知道我一直……”
“姐他要是不好好对你你就把他给我。”
……程浔在哭
但他哭不出来
他把时无也上了，期间时无也喊的还是程娅
就是程娅死的那天晚上
……同学
……学长
……姐夫
……宝贝
程浔藏了一把剪刀，时无也醒来的时候连昨晚干了什么都不知道
喔，忘记你在你小舅子身底下叫的样子了吗
抱歉，我可不会忘

程浔给自己找了一大堆理由，他是个疯子，是个恶魔，是个彻彻底底的伪君子，他不是人，他有神经病，他可以上自己的姐夫
……也可以杀了他
一把剪刀就好
你就不用看他醒来之后慌张无措了
你可以完全拥有他了
他的尸体永远是你的
听起来不错的样子
他，真的可以这样吗？
当然可以
你可以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你可以不用负责任因为你是个疯子
程浔的白衬衫上沾满了干涸的血，结硬成块
时无也死了，双目圆睁
最后一句话是看着程浔说的:
“程浔，你……”
程浔学着他的样子在他耳畔坐下，笔画道:
“我爱你。”
时无也半闭着眼睛，什么也看不到，只是低低道:
“程娅……”
这就是我知道的一切
我还知道时无也最后还是惦记着程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