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之家【同人】(2)

不对，那并不是我……
啊——我的意识在哀嚎，可是身体做不出任何反应。
绝望像洪水一般将我淹没。
喉咙发出灼烧般的痛感，血液的腥味冲入鼻腔。双目之处的两颗空洞渗出红黑混杂的液体，房间的样子早已消却。已经不存在的双腿随意摆放，将撕裂般的痛感传遍我的每根神经。
即使这并非第一次“品尝”这种感觉，可我依旧无法承受。
我看见了父亲举枪的瞬间，看到了子弹射穿我的头颅的样子……父亲看到我时确实感到了畏惧，可是他并没有退缩，而是为了保护那个占用我身体的人挺身而出。
毫无疑问，父亲永远离开了我，抛弃了我。艾莲也是如此……
好痛——
身体被各种情感撕扯，似乎下一秒我就要被扯得粉碎。
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死去……
“哎，麻烦死了，真是个不听劝的家伙。”
在意识的弦被扯断之前，我的耳边又响起了黑猫的声音。
……
意识像断了引线的风筝，不知在黑暗中浮游了多久。

再次睁开双眼，身体已经恢复得完好无损甚至可以控制了，虽然还有些许生疏感，不过并无大碍。我支撑着身体，缓缓坐起。
“微奥拉，”黑猫伏在我的膝上，用晶莹且深邃的瞳孔凝视着我，“为什么要回忆那些痛苦的事情呢？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呢？你真的就想这样死去吗？”
黑猫停下轻轻舔了舔前爪，“你应该清楚，现在的你是在魔法之下所呈现样子。”
是啊，不过魔法仅仅是给我提供了治好的这副身体的幻象罢了，如果艾莲没有生病，这就是她原本的样子。我知道这具身体仍然残留着艾莲的记忆，但是我不敢，也不能去回想。我知道，一旦我这样做了，我就会再次被绝望所淹没。
“黑猫……”我缓缓开口，“你骗了艾莲吗？”
这具身体确实记得一句话——只有绝望才能杀死魔女。可是，我仍存活于此。
“我怎么会骗她呢？”
“那我为什么没有死去……”
“我可没说过我没有力量让魔女复活喲。”它漫不经心地踱着步子。
突然一种强烈的感情涌上心头，是愤怒吗？当我回过神时，我能感到自己的表情已经无比狰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