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月涯座·月光·阿比茨之梦》 引子 邃梦(15)

太奇怪了。
博士小心翼翼地看向幽灵鲨，才发现她的脚踝早已被一根触须死死地绑住。
“幽灵鲨……”
博士的声音颤抖着，心脏失去了律动，幽灵鲨却格外宁静，看着他的脸，缓缓说着：
“您真是夺目，您一定是命运所降下的赐予游荡在黑暗中的灵魂的救赎，现在我可以确信。博士，请活下去，这是我此刻的祈愿。”
“别再说了——”
“博士，即使身处深渊，我也会为您祈祷。”
漆黑的深渊中伸出漆黑的触手，缠住了幽灵鲨的身体，幽灵鲨松开手，落入了深渊。
“幽灵鲨……”
博士愣在原地，没有触须伸上来袭击他，也没有人跳出来告诉他这是个愚人节玩笑。他感觉一切都变成了乱麻，他连在乱麻中抓住其他人的力量也没有，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如此渺小。
他在颤抖，有什么塞住了鼻子，有什么模糊了眼睛，有什么扑簌而下，滴落在地面上，滴落在他颤抖的掌心，滴落在他空洞的心中。
该死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我到底在干什么……
明明说要保护好他们……
“什么……”
博士抬起头，看到了走廊应急灯传来的光，幽灵鲨抛出的电锯，砸开了被锁着的门，为他留下了一条逃离的路。
“直到最后还在保护我……”
“我到底在做什么！”
“我到底能做什么！”
博士不再顾忌脸面，肆意大哭着，自责着，他甚至希望能有个熟人能跳出来嘲笑他一番，强烈的孤独感不只是形单影只，还有熟悉的同伴一一消失，只剩自己留在无法互相理解的异类群中。
窗外血红色的天空破碎了，整个罗德岛与不知名的尖啸声填满。
博士只能感到一丝死寂。
博士擦干眼泪，走出门，却看到了站在身边走廊中央的少女，少女低着头，博士看不清她的眼睛。
“深海色？你没事啊。”
博士大喜过望，关切的问。但是深海色却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低着头，看不见她的表情。
“别愣在那里了，快点走，我会想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