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糜乱的局(3)

我从未想过对方下起手来没有考虑任何后果。现在明明是法制时代——有几大主神合力制订的连他们都要遵守的五级礼法，还有各种教条的制约——却似乎透着个人统治的肮脏。
这种事情，这些事情，明明毫无意义，但又真真正正地发生在面前……
“阿加尔。”
我听见了哥哥的声音。他已经进来了。
“我听说你病倒了。”
“是啊……”我低着头，弱弱地回应。
我不知道莱恩这时候是怎么看我的。应该很严厉吧，毕竟作为这个族群的掌言者，却在这个时刻倒下，就算是父母，也不会和颜悦色吧……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莱恩的声音响起，意外的，没有想象中那么严厉。 我正要抬头，却被他一把抱住。
“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吧。”
于是，我的情感，爆发了。
“我……只是在坚持……坚持告诉他们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好处？”
“为什么他们不懂？为什么他们只会无理取闹？只会毫无限制地使用各种肮脏手段来维护他们自己？如果只是简单地口头声明，根本不会有人会去理解。”

“神明也好，凡人也罢，我们都是为了维护自己所想要的东西。但这是多么肮脏的手段啊。用他人无辜的生命来取悦自己那空洞的躯体，用谩骂来粉饰自己卑贱的灵魂。”
“云端的强大在于高层次的精神，而低层次的生灵，竟有这等没有灵魂的存在。我究竟该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根本没法互相理解，生命就是这样的自私。他们的神明一定高尚纯洁吗？局内人真的看得清楚？同是在利益场上，又有谁不会被啃食得一干二净？又有谁只是无辜的受害者？”
“我看不清啊！哥哥。我真的看不清啊！”
我紧紧抓着我哥哥的衣服，仿若在害怕他会在下一个瞬间消失。眼泪夺眶而出，但是却无法抚平我心中的伤痕。
“你尽力了，我知道。剩下的，交给我们。”
“交给你们，我们不就和他们一样是罪人了吗？”
“我们会与他们有正面冲突，这无可避免。但是谁是罪人，应交由这个社会，交给云端。”
“是吗……”我靠在哥哥身上，闭上眼睛，“我累了……”
“嗯，好好休息。”莱恩说道，“无论是你，还有那些可怜的人，族群时刻都在支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