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周] 分手之后（2）(2)

回北京后，周九良好像彻底恢复了以往的性子，台上认认真真的说相声，台下时不时的和刘筱亭他们出去玩一玩聚个餐。日子过得不算寡淡，也有规律，看起来一切都在朝好的方面发展。
而孟鹤堂则是渐渐的将自己和人群分割开来，形单影只成了他的常态。除了德云社的事儿，其他的时间都是窝在屋里写东西，或者也干了点别的，谁都不清楚。队里也有过去他家玩，但就是坐坐，连话也说不了几句。
关于那个竞赛类节目，他们已经一路过关晋级到了全国四强，喜欢他们的人也越来越多，每天的微博粉丝量都在成批增长。
压力很大，也不够快乐。
每一周都要往返京沪两地，短短的几小时飞行路程是孟鹤堂最开心的时刻，因为这是唯一能让周九良在他身旁入睡的时刻。
不管有多累，他都会斜着身子静静的看着周九良的睡颜，眼珠都舍不得离开片刻，一分一秒都不愿意错过。有时候他小心翼翼的用手指碰碰小孩儿的胳膊和脸，再凑近一些，感受得到他温热的呼吸，就能获得巨大的满足感。
他把所有的寄托都放在台上和每周两天的朝夕相处，他对周九良的依赖更甚，看不见周九良的每个时候，他的世界都会变成灰色。

那天晚上他梦见多年前在广德楼，小孩儿看错了节目单，打了无数个电话也没人接，他在后台坐立难安，又到门口去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倒不是怕耽误演出，主要是怕人出事儿。饼哥说让他和别人先搭一个，他嘴上答应着，心里想的是再过十分钟还不来他就要跑去找人了。
临上场前，人终于来了，他几步走上前去用力的抱住小孩儿，“你干嘛去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周九良不知所措的拍他的背，“我，我记错时间了，手机也没电了，我骑自行车来的，路上堵得很。”
那边在催着他上场，他摸摸小孩儿的脸，“今天风这么大，脸都吹凉了。我先上场了，你别喝冷水。”
他不知道被胡思乱想吓到的自己，手比周九良的脸还要凉。
小孩儿是倒数第二个上的，他上去报幕，“接下来请您欣赏相声反七口，表演者张鹤雯......”都快刻进骨子里的那三个字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就是说不出来，“还有他。”
那场反七口，他在侧幕条看完了整场。
上一次看小孩儿和别人穿着同色的大褂站在台上还是在传习社，感觉很遥远，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