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者的旋律 寂静的春天2(4)

“你看，这个像不像世界末日人们抢物资？”
“不仔细看他们付钱的话，有一说一，确实。”
“怎么办，还买吗？”
“买吧，反正迟早要用，下午也没课，耽误一下没事。”
于是，几人贴到了人群的外围，顺着人群消减的趋势往柜台中心靠。
这么多人，万一有谁感染了，那这些人岂不是全完了。张子克一边这样想，一边把鼻梁两边口罩的鼻梁条捏了捏。尽管眼镜上的雾气已经凝聚成水珠往下流动，张子克还是打消了摘下口罩透气的念头。万一呢。
好不容易挤到了柜台边上，药店的员工一边收银，一边让面前乱成一锅粥的人保持秩序。
“不好意思，口罩怎么卖？”
“这个59一包，这个60一个。”
员工眼睛都没瞟一下，熟练地抓起旁边两种不同的口罩向几人说明。不知道是因为今天回答了太多次同样的问题，还是对这群毫无素质的顾客感到气恼，不管是语气还是举止都充满了不耐烦。
“60······一个？”
虽然看起来要比普通的口罩厚实不少，但是60元一个的价格还是让几个穷学生望而却步，买这个口罩的钱，可是够他们吃4顿了。
“这是N95的口罩，效果最好。”
“那这种口罩有用吗？”张子克小心翼翼地指向了旁边普通的医用外科口罩，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身后的人都对他这种买东西时挑剔价格的行为投来了鄙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