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之梦 008：理论阐述(4)

“就在昨晚，他做在酒馆的床上，用手握住了自己的脖颈，将自己的脑袋拔了下来，连着脊椎一起，喷出来的血液甚至溅到了我们的人。”
“当我们赶过去时，本应掉落在地上的头颅消失了。”
“老头早就预言过，如果拉蒙死了，厄运就会莅临大陆。”
“拉蒙？那个奴隶贩子？”
“没错，他过去是唯一一个接触到邪恶之源而不死的人，但现在不是了。”
“并且因为这事，协会会将你带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来保护你。”
哈尔劳斯波澜不惊的双眼直视着科林，直视着科林眼眸中倒映出的自己：那是一个满脸褶子、衣衫不整、头发花白的糟老头子。
“这是你今天来这的原因？”
“不全是，至少我救了你。”
“你们想软禁我。”
“不，是保护。”科林强调道。
“普拉芬呢？”哈尔劳斯低声询问。
“什么？”
“斯瓦迪亚呢？”
“我理解你的想法......”
“炼金术士之王的徒弟，绰号‘深红学者’的科林居然也会威胁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头。”

“你说你要拯救整个大陆......”
“那些被他杀死的士兵呢？”
“他们的家属呢？”
“那场火灾里死去的人呢？”
“科林，难道在你眼中，他们是另一种生物吗？”
“我们对于你来说，究竟算什么？”
哈尔劳斯的眉头紧紧皱起。
“我并没有这么认为。”科林答道，
“死去几十人、几百人、几千人甚至是几万人，都要比全大陆的人们一起死去要好的多。”
“你不明白，生命的意义在于活着。”
“活在社会底层，被生活压迫的人没有任何作用或者意义，他们是残次品。”
“在他们眼中，我们是救赎者，但在我眼中，他们是拖累。”
科林也直视着哈尔劳斯充满不解和无奈的眼睛，说道：
“现在这个世界已经不同于以往了。”
“你老了，应该休息一下了，父亲。”
哈尔劳斯愣住了，盯着地面，随即闭上双眼。
良久之后，
“我明白了......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