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楔子(2)

“走去哪？”她问道。
男子听得她声里的镇定自若，心上横生没由来的慌张。
“辰源乡之底，我会将你们送进那。”不知不觉，男子喉中干涩。
她蓦生一笑，一笑倾城。
她摇了摇头。
“我哪也不去。”
男子哑然，而后沉声道：“你意欲何为？”
她照旧是笑着，男子眼中，煞是好看。
“我再也不会离开他。”她再是不看男子，单是见着怀中的少年。
“他已经死了！”是无名火，烫了男子的心上，他咆哮道。
她眼帘一颤。
“我知道。”好半晌，她嗫喏。
“抱歉……”男子歉然。
他侧过头，火光之外，厮杀声近了好些。
回转，男子见着她与少年，心里有了定夺——无论如何，他不能眼见着她也死在这。
“为我争取一刻钟。”
男子正欲有所行动，却听得她一声冷喝。
她鎏金色的眸子，咄咄逼人。
“你……”他张了张口，却终是没能问出声，“我会为你争取一刻钟。”
转身，一振长袍，男子向着外大步走去。
她咬破了唇，血浸染去。
微微附身，她吻在少年额上。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咣！”
又是轰然巨响，恰是走出外的男子，猛地转过身来。
火光染红了半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