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危机”（章4）

黑夜临近的时候我在问自己：我这一天是否又在浪费我的生命呢？
水里的鲶鱼肆意搅动着身边的水流，支配着周围无力反抗的小鱼仔。但是环境的恶化又在促进自然的优胜劣汰。也只有在自己的生命时时刻刻都在被威胁的情况下，人才懂得什么什么叫做“向死而生”吧。
夜晚到了，我们依然不敢开灯。只能依存着室外的一点点光线维持着视野。但其实我们也不需要光照。我们没有什么东西需要看。即便到了夜晚，我们能做的事也就只有频率几乎可怜的聊天。看到她，我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一个听起来有点微妙的问题：那就是她在我现在的生活中究竟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地位。无疑，她的存在一直以来十分激励着我的内心。至少给予了我莫大的安慰。至少不会让我的信心变成一个不可再生的有限消耗品。至少她可以帮助我活着，而我能做的也不过就是帮助她活着。嗯！为什么我会认为这是“只不过”？
她是什么？她是人，女人，还有呢？
我认真而丝毫不避讳地思考了很久，在这期间我护送她一起去上了一趟洗手间。最后得出了一个在我看来十分客观的结论那就是：我们是被命运分配到一起的共患难的伴侣。我们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们现在都寄托了相当大的一份对生命希望在对方身上。我们现在都很难离开对方——不管是从物质上还是精神上。但是我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我为什么会连着她的那一份也这么自以为是地认为呢？我只觉得头很难受，但是比起冒着生命危险下去小卖部这丝毫没有什么。
“你要一起来吗？不要老是像死猪一样地躺着嘛。”
我睁开眼睛，但是没有起来的打算：“你在做什么？”我这个时候突然意识到室内好像有了亮光。爬起身一看，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开电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