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公主和七个安徒生的故事》(5)

“最后有个人报上来一条狗，一条狗你知道吗！”毛子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舔舔上嘴唇儿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鼻涕的透明液体，继续讲：“一条叫‘按图生’的狗！那狗的主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亲眼看到他的狗狗打出《白雪公主》的。”
“主持人真的无话可说了，他知道自己的所有辩解都是没有意义的。粉丝们说他虐狗，然后举了个猴子打出莎士比亚全集的例子。”
毛子笑的不行了，一拳拳直直捶到水泥地上，“你知道吗，一条狗都能打出莎士比亚全集！”他笑得喘不过气来，脸上憋得通红，半晌缓过来了，又补充道：
“然后，这个发布会就不了了之了，我给这场发布会起了个好听的名字——《白雪公主和七个安徒生》。”说完他控制不住，又继续笑起来。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笑也不是，哀也不是。两口把最后一点汉堡塞进嘴，又舔舔手指头，觉得自己像是活在寓言故事里头，我倒有些怀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了。
夜幕降临，烧烤摊摆了出来，这回咱肚里有点底子，有了气力了。我搀着毛子，他刚刚从激动中缓过来。我看和他有缘，便起了别的念头。

我找到熟悉的烧烤摊，老板正要开工，我抢着问道：“大哥，你们这儿缺伙计不？”
老板嘿嘿一笑：“挺缺人手的。”
我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这样，老板，我今天想请我这哥们儿吃一顿烧烤，等会儿我留下刷盘子顶账，你看这事儿行不？”
我话说到一半，毛子一下激灵过来了，忙道：“别啊兄弟，你这是干啥啊？啥家庭啊请我吃烧烤……”
“刷一宿盘子换一顿烧烤还不值吗？”我笑笑。
老板更是敞亮人，笑道：“你俩大老爷们儿也别搁那儿磨叽了，你俩一起刷盘子吧，我这儿正好缺人手，可劲吃，吃饱了好干活。”
我和毛子一听有肉吃双眼直放光，“成，刷多少盘子都成，老板敞亮人啊！”
俩人吃了50串羊肉串又垫了二斤蛋炒饭，美好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我当写手前的日子。盘子刷完三点多了，人走光了还剩下几块儿喂好料的肉，扔了就浪费了，老板大手一挥直接烤了，又给我俩捎带拎走半斤羊肉。
天有点蒙蒙亮了，嘴里的烤肉一咬还冒着油。
我吃饱了，毛子还饿，我便把手里的羊肉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