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自杀(2)

邹自伸了伸腰，他已经老了，经不起折腾了，他回想起了自己的家人，心脏不由地疼了疼。
他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年轻人，那人虽然和自己一样都是受刑之人，但看起来却快乐多了。
“我没杀任何人。”
“别扯了。”
“这是真的，我不过是让他们失业了而已。”
邹自发现马奢的脸色多少有些鄙视的意味，不知是为了面子还是别的什么，邹自不由自主地反驳了起来。
“那我能怎么办？都是为了企业利益罢了。”
“呵呵。”
马奢笑了，这声笑里面没有讥讽，只有一些可怜邹自的意味。
“听你这么说完，我可就舒服多了。毕竟我顶多是被一刀砍掉脑袋而已，但我可想象不出处决你的方法。”
“什么？”
“你还不知道？咱们俩的处刑是根据自己的罪而定的，我把那两个人的头砍了，那我也只是被砍死而已。你究竟让你的被害人遭遇了什么呢？”
邹自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一个画面，那是自己解雇的一个工人，他最后因为失业而饿死在了街头。
接着，大把的画面喷涌而出，因为他而跳楼身亡的人，因为他割腕自杀的人，因为他被殴打致死的人......他制止不住自己的幻想，在临死前，他开始恐惧起了死亡。
“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为什么骗你？”
邹自慌乱起来，他本以为自己不过会被安乐死罢了，但如果是这样的话......

他要自杀，他不能遭受那些非人的待遇。
邹自看向自己的手铐，它已经很老旧了。
不行，怎么可能逃得掉......
邹自摇了摇头，他忽然开始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了，他有得是钱，有一个小自己三十岁的漂亮妻子，为了钱和地位，更有无数的人愿意当被自己使唤的奴隶。
隐藏在这之后的是老百姓的惨死和绝望，可他从未在乎过。
一股寒到骨子里的凉意渗透到了自己的背脊里，他没有勇气去面对接下来的处刑。
只能那么做了吗？
邹自张大嘴，伸出舌头，接着闭上眼睛咬了下去。
好几秒过去了，他没有感觉到疼痛，也没用血液的味道。他睁开眼睛，马奢正站在自己面前，用鄙夷的眼神盯着自己。
这时，他感觉自己正在慢慢失去知觉。
“我怎么可能让你这种家伙死得这么轻松？”
马奢轻飘飘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接着邹自便失去了意识。
马奢看着邹自倒在地上，他恨不得踩上两脚，但因为自己公务员身份的原因，他无权这么做。
“哼，反正过不了一会你就会面临更残忍的处刑了。”
马奢走出牢房，外面有人对自己敬礼。
“马长官，接下来的安排呢？”
“去审下一个。”
牢房再次被紧紧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