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王的选择（6）(5)

“了不起，连我对兰的暗示都被解开了。”贺胜站在兰背后，对着兰的后颈上一下重击，让兰完全失去了意识。“能和我对抗到这一步，应该赞扬你了。”他捡起地上的匕首，“不过你的双手都已经受伤了，已经无法阻止我的行动，我要在你面前，杀了你最爱的人。我要你体会失去一切的痛苦。”他的眼里满是杀意。
“你做不到的。”新一低着头，贺胜看不到他刘海下的眼神，只能听到他微微张开的嘴唇吐出的话语，仿佛是在喃喃自语。
“什么？”贺胜有点不解。
“我说，你做不到的。”新一继续重复，“因为，工藤新一深爱着毛利兰，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深爱着她。”
“莫名其妙。”贺胜以为他在拖延时间，“一切都结束了。”他手中的匕首已经向着兰落下。
“所以你没法伤害兰的，工藤新一。”新一忽然抬起自己的双眼直视贺胜的脸，而且把贺胜称呼为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深爱着毛利兰，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深爱着她。”志保的身体震颤了一下，他的声音从通讯机里传来，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了冰海。她的肩膀微微颤抖，这就是他的选择吧？在自己生命最后关头的告白。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让自己晕眩，都难以站稳。脚下的黑暗无限蔓延，像要把她整个吞噬，虽然她的心里早已经有这种结局的打算，但真的要面对时，却发现原来自己心里好像被掏空了。“原来我还是放不下你啊，大侦探。”她嘲笑着自己，之后通讯机里的话语她已听不见，望着楼顶的目光只剩下幽怨。

血液再次溅入空气中，“唔……”发出痛苦声音的是贺胜。他的身体在猛烈颤抖着，像是承受很大的痛苦。刺向兰的匕首被牢牢抓住，不是被新一，而是被自己的左手所抓住。他的表情更是扭曲，诧异、痛苦写满了一脸。双膝逐渐失去力气，跪倒在地上，匕首从手中滑落。泪水从眼眶里涌出。最后身体完全失去力气，仰躺在地面上。
“我不能……伤害她。不能……。”贺胜的嘴里喃喃得念叨着。但他很快控制住情绪。“是我输了，工藤新一。”他用手背遮住自己的眼睛，泪水却依然挡不住得涌出。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没想到最后会是被你催眠了，虽然不完全，但是却是你赢了，我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量了。心里……好痛苦，看到兰被自己杀死的瞬间，心就像被撕裂一样。原来你一直承受着这样的痛苦吗？工藤新一？我竟然让你的感情流入到我的体内，原来最愚蠢的人是我自己啊。”
“胜负已经分出了吗？”志保轻轻得自言自语。“新一，你的选择我已经知道了。”她对着通讯器说着，“你一定要幸福，这是我……最后的要求，这样我也就不再欠你什么了，再见，新一。”摘下通讯器的同时，泪水模糊了清澄的眼眸。仰望楼顶的头渐渐垂下，发现原来仰视了太久，都已经有点麻木了，如同自己的心一样。“姐姐，终于又只剩我一个人了呢。”她苦笑着轻声得自言自语。从衣服左边的内袋里拿出他给自己准备的法国护照，那是贴着自己心的位置，拿出的同时，仿佛是连同自己的心一起掏出。翻看第一页，自己的照片被刷在上面，照片里的自己绽放着笑容，原来自己也曾露出这样舒心的笑容，而现在这样的笑容已经完全被封存在内心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