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收我为徒吗？

一、
“你可以收我为徒吗？”
不疾不徐赶着路的叶霜云被一个丫头拦住了去路，那丫头不知是打哪里来，浑身上下沾着泥污，还混杂着颇为怪异难闻的气味。
叶霜云打量了一眼，面色如常，径直走上前去，却未作停留，绕着少女继续前行。
“我不收徒。”
“那凡事总有第一次嘛……”前后两人对着话，脚步却不曾止住。少女再一次跟上，死缠烂打着，抱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我什么杂事都做得来，而且……好养活。”
叶霜云依旧被少女拦住，终是停下了脚步。清风也随之停泊，簌簌落叶翻飞，空气一窒之后，周天再复运转。溪中鱼儿吐着泡泡，百无聊赖的炸开，漾起浅浅的涟漪。
“为什么，想拜我为师。”
“你是天下第一剑客，我想报仇。”
叶霜云听罢，微微一笑，只道：“你认错人了罢。”
“我并不是什么天下第一剑。我没什么可以教给你，我连武功都不会。”
“可你拿着天诛。”
叶霜云看着天诛剑，摇摇头没说什么，继续缓步前行。
自古以来，人皆言“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因此江湖便都要争一争这个武之魁首。起先谁也服不得谁，假若说有个什么东剑西刀南拳北腿相论，东剑赢西刀，西刀胜南拳，南拳压北腿。若是如此倒也能排个座次，岂料北腿却反胜了东剑，无论谁当这个第一，自然都会有人站出来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