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23)

“算了，算了。我还小。”
“那你要跟你妈妈说。”
黄昏是很美的，华思语坐在公交里看着窗外，虽然看不到那样别致的云，但是是能感受到的，在此时此刻她是喜欢那片云的。
“回来了啦，去洗洗手吃饭。”还是那样熟悉的声音。
饭桌上很是安静，华思语感觉气氛不太对劲。
“怎么了吗？”华思语问道。
“没有，今天让你回来说个事。”
“妈，要是相亲的事，吃完了再说。”
“我和你爸准备离婚了。”母亲很平静的说道。
“哦。”华思语内心没有一丝波动，这样的结果似乎是理所当然。
“现在你也长大了…”
“你们离婚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华思语打断了母亲的话。
“吃饭，吃饭，先吃饭。”
华思语躺在床上不知道想些什么，母亲想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对了，华思语，你还记得那个吴天明吗？就是以前追你的那个。听说前段时间嫖娼被抓了。还好当初发现得早，我早就看出来他不是什么好人？”母亲难得有一点共同话题，想来这样可以和女儿说说话。
“你怎么知道的？”华思语问道

“他叔叔是我们学校一个老师的朋友。”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离？”
“定的下个月，想看看你的想法。”
“我有什么想法，你们开心就好。”华思语说得大声了些。
“不管我们怎样，我还是你妈妈，他还是你爸爸。”母亲语重心长的说道。
“恩，妈，辛苦你了。”华思语听得出母亲的哭腔。
父亲难得没有出去散步，在看电视，只是频道已经没有几个了，家里的电视很久没人看了，母亲还是会经常打扫积灰。华思语看着房间里的种种，好像除了自己以外什么都没变，还是原来的模样，挨着墙壁还是能听到隔壁的声音的，母亲在抽咽。华思语想起初中的时候，半夜起来上厕所时听到的嘶吼，隔着墙壁听到了好多，好多，多到现在都已经忘记了。
“对了，那个李叔叔有个侄子还不错，你明天要不要去见见。”母亲强颜着欢笑。
“恩。妈，你和爸爸怎么认识的？”华思语看着母亲的样子有些伤感。
“见面不就认识了啊。”
“那你和爸爸是怎么结婚的？”
“以前是不需要想那么多的。时间到了，人到了，就结婚了。”
“恩。”
是有风吹过的，华思语听着歌谈了好多次恋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