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外”之争（九辫）(2)

周九良翻起被杨九郎放下的病例，略略翻过，一抬头看张云雷还皱着眉看病人的胸片便凑过去问：“师哥，有什么问题吗？”
“我建议做一个胸腔镜，我怀疑是癌症的转移道。”张云雷把胸片递给了周九良，摘掉了为了看片带上的眼镜看向众人。
杨九郎正在看值班医生记录的向家属询问的病史，闻言抬起头来：“辫儿，我觉得还是先用结合药治疗看看吧，胸腔镜毕竟会有创伤。”孟鹤堂点点头表示支持：“早期一般不建议做胸腔镜吧。何况，辫儿，就算是癌症，有胸水就是晚期的表现。还不如...”
张云雷没有着急反驳，周九良看着片突然来了一句：“内科就知道输液。”将孟鹤堂的话堵了回去。
杨九郎小声嘟囔了一句：“外科还就知道做手术呢。”被张云雷瞪了一眼，不再说话，室内沉默了下来。
张云雷等周九良看完过去商量了一下，杨九郎和孟鹤堂看着他们等最后的结果。
没过多久，张云雷冲杨九郎点了点头：“按你说的先让病人回家用一个月结核药排除吧，一个月后复查还不行的话做结核菌素试验。”杨九郎点了点头，四人一起返回科里。

一个月后张云雷来到内科，看见杨九郎挑了挑眉毛，病人复查的CT看到小结节变大了一点，虽然积液没有多大变化，但是是结核的可能已经不大了。
杨九郎苦笑了一下，他们最不希望的情况仍然摆在了面前，就算他们已经无数次的面对生死了，但这种感觉，依然不好受。
张云雷拍了拍杨九郎的肩膀算作安慰，他们有着独属于他们这些同行人的感受，外人所不会理解的悲伤和欣喜。
“是不是还不好做穿刺？”杨九郎问张云雷。张云雷看了眼结节的大小，无奈的点了点头：“太小了，找不准位置，取不出来能送到病理室检查的有效组织。”
这时杨九郎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张云雷听见那边说：“结核菌素试验是强阳性。”挂了电话，杨九郎叹了口气：“只有一种可能了。”
张云雷闻言向外走：“也不用做胸腔镜了，再等等抽水检验，等切的时候叫我。”
这一等，又等了三个月。抽出水送到病理科后得出一个让他们比较诧异的结论“右下肺腺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