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九辫）(2)

张云雷推了推杨九郎：“你去洗澡吧，我熬了粥，洗完澡出来吃了饭早点睡，明天我开车去送你。”
杨九郎点了点头站起身去了卫生间，张云雷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起身进了厨房。
2月6日 p.m.9:30
晚上，张云雷靠在杨九郎的怀里，一起看首都医科大学新发的课程，杨九郎低头亲了亲张云雷的额头：“别担心，我一定做好防护。”
张云雷点了点头，没有开口，搂着杨九郎的手又紧了紧。
2月7日 a.m.6:00
医院规定七点便要出发，两人都起了个大早，杨九郎炒菜热粥，张云雷又把收拾好的行礼打开检查了一番。单位发了个新的行礼箱，杨九郎没用，拿了家里旧的，带的衣服也都是穿过好几年的，张云雷知道这是打着到时候直接扔的打算的。
张云雷检查过一遍后又往箱子里塞了包家里剩下的口罩和一次性的橡胶手套。杨九郎端着菜出了厨房看到了，想说什么，话到嘴边还是说“吃饭吧，辫儿”。

2月7日 a.m.7:00
杨九郎临上车前又抱了抱张云雷：“辫儿，等我回来。”两人学生时期的导师站在身后看着杨九郎上了车对有些低落的张云雷感叹：“辫儿，其实九郎外科也挺有天赋的，可是当年他执意要去内科，你知道为什么吗？”
张云雷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老师，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在呼吸内科了，不过杨叔叔就是内科医生，应该是这样吧。”
“十七年前，我在这里，告别过他的父亲。”老师缓缓的说道。
“非典吗？”张云雷问道，还没有到上班时间，张云雷也愿意放松一下，一会上班，他和老师都会很忙。“我那时候出上初中，只记得放假了。”
“是，非典。”老师想到了以前：“那时候信息传播速度没这么快，我们也不太清楚广东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当时还算是个年轻医生，就那么傻乎乎的上了车，回来之后他才和我们说，他快被当地的情况吓死了。”
张云雷叹了口气：“这次的疫情要是再这么发展下去，说不准要把老爷子请出来了。非典到底还是有影响，老爷子血压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