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侦探系列——人偶杀人事件(4)

二
似乎是昨天就约好了的样子，我们和受害人的妻儿在酒楼见上了面。
“史女士，您别紧张，我们这只是例行公事。”王春花带着无懈可击的职业微笑安慰着这位痛失丈夫的未亡人史湘云。
她的儿子似乎还未走出父亲死亡的阴影，不断用恐惧的眼神四处扫视，坐立不安，嘴里还念念有词。
“是……有什么您就问吧……”她脸上的憔悴藏不住，想必是从发现丈夫死后，忙前忙后到现在。
“你是医生？”我发问。
“啊，是的……在市医院工作。”
“嚯，那还挺厉害的嘛。”我戏谑地说，“你丈夫有糖尿病吗？看来一定给家里带来很多不方便吧？”
“啊……是的。有些不便就是了，不过我们照顾他是应该的。”
奇怪，这里她的眼皮绷紧，眉头下坠。
“你怎么看这起案件。”我转换方向，问一遍紧张到不行的小孩，“你觉得是谁杀了你老爸。”
春花连忙捣捣我胳膊。
“跟小孩说什么呢！”
我不理她，紧紧盯住小孩的眼睛，就像是锁定猎物的野兽。
“木偶……”他结结巴巴地回答。
“木偶？是木偶拿着刀杀死了你那可怜的老爹？”

“木偶！是木偶！爸爸是被木偶害死的！”小孩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哇哇大哭，“木偶拿着刀把爸爸杀死的！”
瞬间茶楼其他客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我们这一桌。
春花慌慌张张站起来解释，孩子的母亲紧紧捉住孩子的手，把孩子抱在怀里。
很好。我冷笑一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过再下一剂猛药也无妨。
“你、”我站起来举起茶杯。
她不安地盯着我，不知道我想要干嘛，最后大概还是遵从了社会人该有的隐忍，站起来与我碰杯——
可我根本不是跟她碰杯来的，我瞄了一眼她的手，将杯子里的热茶披头盖脸泼在她的脸上。
“你、就是凶手吧？”
一瞬间，她的脸上挤满了茫然与局促，短暂的反应时间过后，她什么话也没说，带着孩子就走。
“你有病吧！”春花怒骂我一声，抓起衣服就去追这对孤儿寡母。
我则坐在椅子上，等着春花归来。原因非常简单——
“先生，一共三百一十八元，请问现金还是扫码。”
“我没钱。”
三
“我说你还要给我添多少乱子才够！”春花一边骂我，一边点燃了一根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