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剔骨
道长生得就是一副清风雨露的模样,自我与他初识,那双识却人生无数的眸子就从未变过。
生又为何,死又为何。
我出身官吏世家,早生儿患心疾,缠绕在我的少年时代。一发起病就会要了我的半条命,那几天家中进进出出,弥漫的是苦药味。
平时我倒是上树抓鸟,习武练功,浑然一个泼皮,不见半分病态。病己入骨,我们这的最有名的孙郎中这样摇头晃脑说道。
我的练武师父据说是十年前名扬天下的大侠,不断他退隐了就由我父亲的好友武林盟主叔叔引荐。我经常缠着师父给我讲江湖的大侠故事,他有时不大想提,但我拿来父亲的梨花酿,他就会肯了。小酌几口,半清醒半醉,抱着我飞上树干,手指长安,快嘴快舌给我讲许多许多落灰的故事。
16岁那年,我离开了家。
说来奇妙,我早有预感,在我的师父第一次给我讲起江湖死人墓,我就知道我迟早要入这江湖的。
我不甘心于心疾早夭,我的命数不该如此。传闻江湖有秘宝可死人生活骨,解心疾。
早间,江南水雾朦胧,我坐在小舟上,船家划桨。我潦草吃几个韭菜包子,充当早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