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星光(4)

本属于你的，仅有你存在的世界。
而我却像打翻在这张白纸上的墨水，突兀，不着调，落入了无限的光明，无处可藏。
我究竟是在退避还是想要更进一步？
我在恐惧你下一秒便张开金属羽翼从我身边离去，还是在恐惧你迟迟没有离开？
此刻我不知如何开口，更不知如何面对跳动的心脏。
但既然追到这里了……
我坐起来，转身注视着你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深吸一口气开口：
“携我去到逻辑的极限吧。”
我终是说出了压抑在心头的话，即使它在此刻听起来像是无厘头的梦呓。
“我要感受到我们之间的高度，与世界并肩。”
——我曾有的辉光。
我无法释然你的离去，但你的肯定会让我在日后逐渐放弃我倾注的感情吧。
“……疯狂的想法。”你沉吟片刻答到，“但是，我会陪你。”

你伸出双臂从背后抱住我。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你背后显现的金属羽翼，随即我们站起身，越过气流，在和失重带来的微妙快感纠缠的同时，向着星空的尽头飞去。
穿过云层，月亮在此刻触手可得，银辉洗礼全身，而在我想要脱离天空的束缚之时，你停住了。
“你如何定义我们的关系？”
“你是我的专属的光，而现在是曾经的余晖。”
我也说不上此刻的场景到底算是告白还是什么，只是心中的混沌之情最终溢出了躯壳。
“我不属于任何人。”
你的语气不再温柔，淡漠之中透着寒意，同此处氧气稀薄的空气相差无几。
“你看，即使在这里，星星也是够不到的。”
“过去那些回忆只有我珍藏着么？”我的心脏豁然撕裂了一道口子，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让这句话听起来并不哽塞。
“我当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