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丧(5)

言城没再说什么，轻轻地将筱麦的左手抬起来，把盛着粥的纸质快餐碗放在了她手上，筱麦这才好像反应过来，扭头看了一眼他，木讷而顺从的拿起塑料勺子吃了一口。
言城有点儿怀疑自己的判断是不是失误了：可能这起案件真的只是一个疯子引发的惨案？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理由？真的和这对母子无关？
可是当时明明有人看见“疯子“一开始就只是追着这孩子一个人砍，还喊着”让你死“的话，其他人在一开始几乎都是在”疯子“追砍路线中来不及躲闪而受害，只有这个孩子是”疯子“的第一目标，如果不是寻仇，那又是什么原因让”疯子“盯住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不放呢？
看着筱麦现在的样子，就只是一位失魂落魄的受害者的母亲，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其他异常，言城回想着昨天他在现场听到的警察询问目击者之一的报亭老板的话，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裤袋。。。

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了，把他吓了一跳。
“喂。。。我在办案呢，现在回不去。。。我知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别哭。。。“言城接起电话，压着声音说。
电话那端声音很大，但是也听不清说了什么，好像是埋怨他，似乎还有哭喊。
一边小声安慰着电话那端的人，言城好像又捏了一下裤袋，余光还不忘瞄着正在吃粥的筱麦。
筱麦毫无心思探听一位警官和他家属的私人电话，她整个人还是那样迟钝地缓慢地抿着粥，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些机器上的数字。
早上很早，医院还没什么人的时候言城就来了，现在看太阳已经升起来，大约有七八点钟的样子。言城挂断电话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果然还有十几分钟就八点了。他估摸着过一会儿医生该来交接班查房了，到时候就能知道今天辰辰能不能手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