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的风

我倚在门前的窗边，夕阳逐渐没进远处的高楼间，橙光摇曳在树影的婆娑间。我猜现在正是要上课，蓝色的校服一直从身后往门里走。
老师拍了我的肩膀，进去听听吗，他说。我有些畏缩，笑着摇摇头。进来吧，老师迈进教室里又冲我招招手。盛情难却呢，我走进去，寻了处后排的空位坐下。几近坐满的教室里依旧存着几张熟悉的面孔，她也是，坐在后排朝我望过来。好久不见，她丟了个纸团过来。是呢，我向她比了口型。课上的内容我变得一个字也听不懂了，她还是没变，校服里的衬衫，手腕间的头绳，别在耳后的短发，听课时闪着光亮的眼睛。课间，熟悉的面孔围了过来，她也在其中。有面孔和我说。你个逼，快一年没来了是不是，学习好了不补课了啊？校服都不穿了。我休学了，会一直都在他们身后，看他们散到各处了。我没讲出来，只是边笑边答些无关痛痒的话。她的眼睛和我交汇，我停了下来，铃声响了起来，你知道我在说混话，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