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也-大黄与小扬同人（四十九）(2)

直到她走不动了停住了脚拉着夜卿死活不肯动了，才看见前面一点光亮，只得继续艰难迈步。
那是一个巨大的天池，天池的池底散着很柔和的光芒。黄黄弯下腰伸手去摸了摸那水，问到一股酒味。
一路飘过来的手稿纷纷都落到了那池酒里面。那纸好像防水，漂了半天墨也没有晕开，纸也没有皱起来或者散架，反倒是渐渐聚到了一起，在池子的中央汇成了一本集子。池底的光慢慢变得多了，变得明亮起来，她看到池底好像隐隐的有星子。
“这是红楼梦里面提到过的酒，你应当记得吧，千红一窟,万艳同杯。”夜卿把黄诗扶的手从池水里拽出来，“泡久了应该不好。”
“千红一哭，万艳同悲。”她轻轻念着，“放在这里是想说什么？让我喝？”
“可能是想让你喝一口。”夜卿从荷包里取了一个茶杯出来，用帕子擦了一遍递给她，“自己舀点。”
“哦。”
夜卿手在池沿上撑着往里面看——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会的。”
“如果他们不同意呢。”
“我们私奔。”
“如果他们把我们抓回去了呢？”
他转过头来，看向了池子外面的夜卿。夜卿眯起眼看着那个容貌早在记忆里模糊了的人：“你应该在这里永远别回头。”
“卿。”他的容貌和从前一般无二，风华绝代的。只是那时候夜卿看见他还会控制不住心跳，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
“你还记得大婚那天吗。”夜卿的眼睛模糊了，可能是酒劲上头了吧，她看见水里的那个人慢慢走了出来，“大婚那天，我拼了命的想让你回头看我一眼。那时候我还在原地。只要你回头，哪怕是一眼，刀山火海我也都下的来。”
“可惜啊……”她轻轻笑起来，手在那人的脸上点了点，他顷刻化为了一叠涟漪，散开了，“你没有回头。现在晚了，当年在你身后不肯走固执的等你转身的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