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你(2)

早上，他照常收拾上班要用的东西，望着客厅那硕大的落地窗外将明将暗的天空，一片新林像蒙着层灰蒙蒙的雾，整个思绪也如此刻般不清晰；今天停电了，大概有雨，此时七点半的天空比平日五六点刚刚透亮的时候还要昏暗几分。
沿着黑漆漆环成一圈的楼道走到大门口，林渝看到姜嘉嘉带着她妹妹准备出门，有些光亮的外面声音嘈杂，人影闪动；姜嘉嘉和进门的老头打招呼，开心的说了很久的话。
“还要明天啊？”
“对啊，电力局派人在修了，实在不好意思。”进来的老人笑着说，虽然是笑着，可这笑声有些沉闷和压抑。
“没事，幸好已经是秋天，天气转凉了，也不那么热。”姜嘉嘉带着笑再说了几句，拉着她妹妹走了。
林渝弓着身子站在墙角，正在扣弄掉到鞋底的袜子，老头径直从他身旁走过去，拐到一楼右侧小小的休息室；大概是适应了照射进来的微弱光芒，他看清楚了那老头的脸，是他老家的八爷爷林超雄，前几年不是已经过世了？林渝感到一阵恍惚，有丝丝凉意从背后层层侵入到全身，他打了一个冷颤，赶紧跑出去追姜嘉嘉。

“嘉嘉，嘉嘉～”
“嘉嘉？”叫了一路，才把姜嘉嘉从与她妹妹的欢快交流中打断。
“林渝？怎么啦？”
“刚刚那老头你怎么认识？”
“他，他不是我们房东吗？”姜嘉嘉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看到他心里发毛。
“那，那天晚上，那天晚上四星连珠我们？”林渝越说越小声，他的记忆停留在那刻。
“什么晚上？什么四星连珠？不会是做了不得了的梦，怎么你，你睡了一晚上醒来奇奇怪怪啊。”姜嘉嘉掩着嘴巴笑他，旁边的女孩子低着头，长发垂下来看不清楚面目，身体一颤一颤的动，应该也是在笑。
“我，我什么时候搬进来的？”林渝看着姜嘉嘉，窘迫的想要逃走。
“我说林大公子，你什么时候搬进来的我不知道，但我在的时候你一直是住这里的。”
“那你什么时候住到这里面的？”
“这？这？”姜嘉嘉皱着眉头想了很久，一脸迷茫的说不出话，姜思思伸出藏在口袋的手，径直将人拉走，在一片雾色的环境里，那手关节分明，十分苍白。
“林渝，我，我们改天聊，今天要和我妹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