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潮（上）(3)

红色奇点很好地融合了两者的长处，它的运算能力超过了世界上所有的顶尖终端机。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就像赤潮一样，它生命力很顽强，会不断自我更新和升级。它是蛛网上的捕猎者，随时接收着猎物的振动，不会手下留情。我们打造出一把不见血的刀，杀死在迷梦中沉睡的敌人。没有人可以知晓它的存在，除了创造者。
祖国终究会有逝去的一天，文明也是。现在这种可能性已经很大了，我们必须留下火种。红色奇点会在必要时采取措施，尽可能减少损失，让人类社会回归正轨。虽然这听起来有点不切实际，但历史会告诉未来，我们是功还是过。
—— 华约联盟中央科学院院长
卡西尼.特里洛夫斯基. 安东万科
1981年12月15日 
“梆梆——”老屋的木门被手指叩响着。男人站起身，走到门前，警觉地透过猫眼新向外看。敲门人摘下他的帽子，晨曦照在层叠的皱纹和眼镜镜片上，反射出迷离的光线。是伊万诺夫，他怎么会来这里？

“你还真的大隐隐于市啊，这个地方别说确实挺安静的。”伊万诺夫走进老屋，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把手中的一叠报纸递给男人。
男人接过报纸，目光扫过几行字，他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这个无耻的卖国贼居然当上了领导人！又下令驱逐中央的党员？西方人看来给了他不少的好处！无耻，难以置信的无耻......”
伊万诺夫叹息着，拿起旁边柜子上的相框，看着照片上一张张意气风发的脸，低声说道：“谁没有年轻过呢？对吧。你之前参加了“红雨”巡天计划？”
男人把报纸丢到沙发上，看着窗外明媚的天空笑了笑：“星空是让人向往的，我为他贡献了最好的年华，可是到头来却付之一炬。现在天上的卫星不是在窥探宇宙的眼睛，而是监视同胞的工具。曾经一起奋战的队友们死的死，散的散。太阳依旧会升起，但时间却改变了一切，你说的那张底牌真的有用吗？”
“你不用太过悲观，同志。瓦西里是绝对忠于祖国的，它无法被真正消灭。”伊万诺夫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雪茄，慢慢地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