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九熙&何九华】一如年少模样（下）(4)

尚九熙张了张嘴，才发现声音哑的几乎说不出来话：“哥我没事，你别哭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说本来我这人就少，又是辞职的又是牺牲的，以后工作怎么开展啊！”
尚九熙接下来的话都卡在喉咙里，一旁周九良抱着胳膊冷冷淡淡的看着孟鹤堂，最后实在是被他哭的不耐烦，提着他的后脖领把人带了出去。
孟鹤堂刚走，秦霄贤就凑了过来：“你怎么搞的啊？不是出了车祸么？怎么你人是从海里捞上来的？”
尚九熙想到何九华一时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才问道：“我……我是怎么到医院的来的？”
“有打夜鱼的人出海回来把你救起来的，不过你的车却是在几公里外被找到的，撞的稀巴烂，都报废了。”
“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尚九熙转过头去看窗外的阳光：“是九华救了我。”

“九华？你见到他了？”孙九芳凑了过来，大脑袋一下把秦霄贤挤走：“他生前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生前？”尚九熙一下子抓到了孙九芳话里的重点：“他死了？”
剩下的人集体陷入了沉默，最后还是秦霄贤耐不住他的逼问开了口：
“就你出事的那天晚上，有一群人在码头发生了枪战，我们过去的时候发现九华躺在那里，身上中了十几枪。”
烈士陵园里的墓碑上，贴着何九华的照片，穿着警服的何九华对着镜头微微扬起唇角，眉眼间神采奕奕，都是他当上的警察的骄傲。
照片下面是他的名字和生卒年月，一身警服的尚九熙在墓碑前站了很久。
他盯着墓碑上的照片落下眼泪，一会儿又抿着唇笑了起来，一会儿眼睛里又恢复了冷漠。
仿佛就在这里把两个人一起经历的七年又度过了一次，且此生还要度过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