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三）（将军瓶×军火商邪）（哥前老实哥后狂妄偏沙海邪）(2)

吴邪一边磨墨，看着手中墨块在砚台里搅来搅去，就听张起灵换了洋文问道：“谁派你来的，粮食、枪支火药数目，部队人数。”
吴邪挺诧异地看他一眼，张起灵虽同他说过自己曾到西洋游学，但也没想到他洋文说得如此地道流利，且因他声音清冷，咬字有些不同的韵味。吴邪磨墨的手指颤了颤，放下墨块，伸到下面去捉张起灵的手。
他自小也学过洋文，多少会些，听那人微颤道：“无可奉告。”
吴邪心说吓成这样还挺硬气，看看张起灵，仍是淡淡神色，只是语气又冷了几分：“我说话不喜欢说第二遍。”
吴邪看那人抖得更厉害了，咧了咧嘴，差点笑出声来，心说这不忽悠人么，刚刚吃饭他还与自己说了至少三遍“多夹菜”，也没见他怎么样自己。
但心里这么想，嘴上自然要帮张起灵添油加醋一番：“这位兄台可能不太了解我们中华刑罚，这里就直截了当一些，请问您是想被挖掉膝盖骨还是……”
那人没等他说完，喊道：“不！我说我说，是裘德考！他派我来看一看你们是否会夜袭我军。我，我军粮食还够一个月，枪支火药这个我真不清楚，那，那是只有内部才能摸得到的数据……现，现在一共有三十万人。”

“三十万。”张起灵顿了顿，停了笔，抬头道，“若说谎，带我查明，你死无全尸。”
“我没说假话。”那人抖作一团，“以上帝的名义保证，我说的是真的！”
吴邪看他那个样子，也不像作假。张起灵自然也看得出来，挥挥手让人把那探子带下去了。
“怎么了？”吴邪看张起灵神色凝重。
“张海客查过，对方仅二十万人，近日没有援军。”张起灵放下手中笔，两只手把吴邪的手拢起来。
吴邪也凌了神色。平日虽与张海客不对付，但他办事确是仔细可靠，何况这十万人，没人看不出来，他也绝不会出如此大的差错。
那么多出来的这十万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又藏在哪里？
吴邪皱着眉想了一会，张起灵看他发愁，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先睡吧，明日要赶路。”
“不行，这事太大了，你这次不也就带了十五万人，本来还可抗衡，现下他忽然多出你一倍，你……”
“没事，即便他是六十万，中华土地也容不得旁人踏足。”
……
“我是你爸爸。”
周围人声鼎沸，空气里有一股惑人的香水味儿，这声音隐在这里面，有些模糊不清。解雨臣在心里骂着娘，回头，果然看到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朝他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