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幽谷(10)
街道旁,牧师依旧发着传单,似乎从未在昨天遇见殴打。街道旁,小贩依旧叫喝,似乎一切如常。
男孩昨天见着牧师,他明白这看似年老的男人或许心存友善。男孩询问牧师,描述着昨夜那马车,描述往日那行囊。
牧师眼神深邃,牧师明白马车是谁家,只是不便透露;牧师不知行囊何处,无法解答。
男孩鞠躬,谢过牧师,目的性游走街头。
这是一家铺面,家主在本地有宅、有奴,在这城镇中算得上大户人家。男孩见到行囊,男孩见到昨夜二人。男孩嘶吼,男孩癫狂,男孩冲进店铺,抓住行囊飞奔。
男孩夺回了行囊,男孩疯狂痴笑,男孩满心得意,男孩开始膨胀。
不到2分钟,男人一脚将其踹翻,在男孩未来得及止住的笑脸上刻上拳印。男孩哭了,那样凄惨,男孩疯了,那样癫狂。他咬着行囊,死不松口。
男人怒了,扇着巴掌,男人怒了,抓住男孩头颅疯狂砸向地面。男孩泪眼起雾,鼻息中掺杂了些许甜味,后脑湿润感再度回归,鼻孔流出鲜红。
这是小镇,这是街道,这是男人在殴打男孩,路人有围观,有冷漠。这是小镇,男孩的鲜红织染了大地,男孩的执着感染了烈阳,却感染不了男人……
再度醒来,男孩不在路边,男孩子在木屋。桩头柜放着一碗清粥,粥中米粒依稀可见,碗旁放着黑面包。黑面包不过是简称,如若真要追求,不如称之为黑心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