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头痛哭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你看看你,多窝囊!父亲还妄想将手中之权交于你这样的人,真是可笑至极!”他抬起头,二哥站在他的面前身着龙袍“听说,你想造反?”他茫然地摇摇头“呵,我看也是!就你这样的废物也行造反吗?”二哥俯身鄙视着他“你在我七步之内作首诗吧,作成了你就抱着你的脑袋滚回去!”他无奈地闭上眼睛,两行浑浊的泪水滑落在光洁的玉板上,这明亮的宫殿也因此变得昏暗。哒,他听见二哥踏出了第一步“煮豆燃豆萁”他从沙哑的嗓子里颤抖着挤出第一句。他回想起那时他受了欺负躲在卞夫人怀里哭,二哥听说了就把那些欺负他的人都揍了回去。哒,“豆在釜中泣”那时候他背书背不好被卞夫人罚抄书,二哥偷偷带他出去玩,回来了还替他挨罚……哒,“本是同根生”他又想起二哥对他说“阿弟,你放心,等我长大了我就护着你这一世。”哒,“相煎何太急”呵,护着我吗?
怕是巴不得快点杀了我好解你心头之患,我一心励精图治想辅佐你,你却变了,被权利蒙了眼,瞎了心。脚步声顿了一下,似是在思考又像是无声的愤怒,也许并不是很久但对他来说是这辈子最难熬的时刻。“我……念母亲旧情将鄄城给你,就封你个鄄城王,领封吧。”藏于衣袖下的手攥紧又松开,膝盖在玉石板上跪的生疼“臣弟,领赏,谢恩!”哈哈哈,我的好哥哥,你拿了个城封我为王爵,我究竟是一城之主还是一国之王?可是这话终是说不出口,不甘吗?是不甘,可我如今又有什么可拿去与他争上一争呢?
起雾了,洛川的水变凉了,他冻的一个激灵,酒也微微醒了些。他叫停了车马“这是什么地方?”外面车夫答到“君王,这里是通谷,那山旁边的水就是洛川,听说这一带可有山神呐!”他让车队稍作整顿,自己则下车带一随从去林子深处转转,顺便也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