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德云男友郭麒麟(2)

她对于生命的认知，又停留在了报告单简单的五周这样的数字上。庄纭盘腿坐在沙发上，又想了一次怎么会这样。她也才回国半年，很多东西都没有准备好，郭麒麟大概知道，所以保护措施一向做得很好。现在讲这些好像都是徒劳，这个小家伙还是来了，一声招呼都不打。
音响里放着音乐，调子欢快而活泼。她低着头又仔仔细细看了遍报告单，最初回国的那种快要不认得母语的阶段已经过去了，她确定，没有看错。
等再回过头来，庄纭的手已经轻轻贴在了小腹。在肚皮底下，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像树一样生根发芽长大。
给郭麒麟打电话的时候，她戳着下午买回来的苹果，一点点啃着，像只小兔子，这会儿就恹恹的靠着抱枕，把身侧的音箱关小了，撑着脸似乎站在试探的边缘等着彼此开口。

“庄庄，”郭麒麟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失语了半分钟，又温温柔柔的开口，“你准备好了吗？”
她心里在打鼓，咬了半块的苹果插着叉子摆在盘子上，有段时间的氧化已经发黄，心里打着鼓点有些难安宁。他们俩没打视频，很难从彼此的眼神和面色上看出什么来，庄纭闭了闭眼睛，想问郭麒麟，是不是准备好了。
沉默而久远的对峙，像无言的战役，开了口，便是心软的一塌糊涂。
“你想留下吗？”郭麒麟轻轻的问，像一句试探，他第一次像一个孩子手足无措，平日嘴巴伶俐的很，这会儿就卡顿起来，连呼吸都有些紊乱，像极了等待一个审判。
“你可以吗？”她在电话那头轻轻的问，手盖在肚子上，攥着电话的手勾了勾侧脸，“可以做小小郭的daddy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