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孤单北半球(5)

我拿起来左右看了看，马嘉祺似乎还很期待，小心翼翼地问我怎么样。我泄了一口气似的，哭笑不得地说，马嘉祺你怎么这么土啊，钢带手表，那不都是街上大爷大妈戴的吗，说完就把丝带胡乱捆回原位。他的神色显得也同样有些失落，第二天看到我，还喃喃地说，你怎么没戴上啊。我诧异地挑了挑眉，他却欲言又止般地，话题不再继续。
工作最艰难的几个月我每晚加班熬夜到天明，速溶咖啡的包装袋扔了一地，黑眼圈无限下拉，体重消瘦成了两位数，甚至一度把微信签名改成，“——你见过凌晨四点的魔都吗”。马嘉祺给我打来几个电话，没有轻飘飘的安慰“早点休息多喝热水”，只是落下短短的四个字，“否极泰来。”
那四个字胜过所有情话。他从来不会多么直接地讲他有多爱我，而是把稀碎爱意融进每处细节里，安静而长情——于是那些相爱时的每一处细枝末节，闭上眼都还可以回忆得清晰。
他给我看过几次设计画稿，都画的不错。我那时正在给公司一位影星精修海报图，为了把人家鼻子修得自然一点儿可谓是焦头烂额。他忽然从旁边拍拍我，迎面递来一份样稿，那上面娟然画着一件婚纱，精致，漂亮，第一眼看到时便觉得惊艳，——它足以满足我作为一介少女内心对婚纱内最深处的向往。

我眨眨眼睛对他说，大师，下凡辛苦了。什么手才能画出您这样的鬼斧神工啊，有空能高抬贵手帮我给这位明星画个鼻子么，滴水之恩小女必将涌泉相报。
他笑得一对虎牙都露出来，揉揉我的脑袋说，行，以身相许吧。我笑着作势要锤他。小打小闹几下过去，他换了一副认真的神色，抚着那张婚纱设计图，紧接着便是他的好听声线撞进耳朵。
“这件婚纱全球绝版，只属于你一个人。”
“马嘉祺也只属于你，——马嘉祺希望未来婚礼上可以亲眼看到他的爱人穿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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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这件事我一直瞒着家里，不是芥蒂，我担心我那操心的父母俩会看不上他的家境，亦或是“以貌取人”——曾经我向母亲聊起，未来一定要嫁个跟易烊千玺一样帅气的男人，我妈嗑着瓜子的手没听下，看了我一眼，冷嘲暗讽地说，“长这么帅也是你能hold得住的？”——仿佛在她眼里，帅哥都是渣成豆腐的中央空调负心汉。
他们也不是不愿尊重我的选择，只是老一辈人吃够了自由恋爱的苦头，没权没势就想执子之手远走高飞，最终被现实泼下狠狠一瓢冷水，淋得体无完肤，再无回天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