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花落知多少④（尚九熙同人文）(3)

姜泺睁开眼的那天是尚九熙陪在病床前的第三天。那天的阳光正好，透过窗洒在尚九熙穿着白色T恤的身上，姜泺似乎又看见了十年前那个在学校里骄傲的翩翩少年。姜泺扯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动了动躺的僵硬手臂，轻轻抚上尚九熙埋在床边的脑袋。
“你醒了？”感觉到头发上的动静，尚九熙抬头对上了姜泺的眼睛，那清澈明亮的眼神让他心头一颤。
姜泺微微点了点头，想要起身。尚九熙将她扶起来，自己坐到床边，让姜泺靠在他身上。
“文博…”姜泺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对不起…过了今天，你就忘了我吧。姜泺再不是你的负担了…”
“不要。”尚九熙搂着怀里的人哽咽了起来，“你从来不是负担…从来都不是…是我太混蛋了。泺泺，我不勉强你，你不愿意再接受我，我就躲得远远的，我不再来找你。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我这就走。好不好？”
“那天在剧院，苏集说我其实一直在等你，其实我也不是在刻意等你，只是后来发现自己好像再也喜欢不上别人了…”
“那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尚九熙蹙着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的颤抖。
“苏集说，那幅画，你带回北京了。”

“嗯。”
“那你也知道它的故事了。”
“嗯。”尚九熙点了点头。跟着师父巡演结束后，他又回了巴黎，和姜泺待了一个星期后，带着那幅画回了北京。去画廊取画的时候，苏集告诉他，这幅画是第七幅了，前六幅都在姜泺发病的时候给毁了。可每次病情控制住后，姜泺就会再画一幅一模一样的，而这第七幅是三年前画的，自那之后便再没动过。
“尚…九…熙。”姜泺一字一顿的念着尚九熙的名字，“郭老师给你起的名字真好听。九熙…长长久久，光明和悦。尚文博…尚九熙…都适合你，都好听…”
“你觉得好听，叫什么都行。”
姜泺突然感觉眼前的阳光有些刺眼，耳边似是响起了隆隆的杂音，她努力提高自己的声音，“文博…”
“嗯。”
“好好说相声吧。如今你需要在乎的人，不止我一个了…”
“好。”
“尚文博…”
“嗯。”
“对不起…”
正午的阳光热烈而温暖，可苏集只记得满脸泪水的尚九熙紧紧抱着身前没了气息的姜泺，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嘴里喃喃的说道，“记得当时年少，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树梢鸟在叫，不知怎么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