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十步飒一人 11.(2)

华老爷直接挥起一棍子打在华飒膝弯处，直打得他猝不及防跪倒在地上，“你还不知道你错在哪？！”
华飒脸都贴在地上，疼得直咧嘴，挣扎着跪直腰板大声道，“我不认！我觉得我没错！”
又一棍子挥下去，华老爷指着他，“好...好！我便告诉你你错在哪！给我跪直了！”
一棍子抡下去，“我先前跟你说过什么？韬光养晦，不露锋芒！你又做了什么？！你真是好样的！我怎么不知我生了这般优秀的儿子！别人都不懂怎么改良，别人都不会绘图，就你懂！就你明白！你以为除了你就没人知道这火炮存在问题吗？为什么没人说？连十家都没改良，你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小制造厂偏能生产出来，你以为你在帮他们？你在害他们！！”
“我怎么害他们了？老式的火炮容易炸膛，威力也不强，改良后炸膛的几率明显下降，而且威力提高了至少四成，这是好事！跟是谁家生产出来的有什么关系？”
“蠢！”华老爷气得大吼，“你以为这事情真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火炮为什么容易炸膛？因为用的钢不对，我们产出的钢根本打不到使用的标准，只能从外面高价买回来。可为什么买回来还是会炸膛？因为用的根本就不是买回来的钢，而是我们自己产的劣质钢！那这中间差出来的钱，你认为去了哪？”
华飒整个人呆住，“是...有人吞了...”
“不错。你如今非要改良它，若此事成，他们便再拿不到那批买钢的钱，利益亏损，你以为他们会甘心吗？你信不信就算你今日要回了图纸，照样没人敢生产你改良的这款火炮！”

华老爷叹了口气，“这世上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的，我要你遇事不要强出头，怕的就是这一天。这里波诡云谲，连我也要事事小心，你今日惹了暗处的一大批人，而这些人你甚至都不知道是谁。你以为那十爷是真明事理要帮你吗？他虽然早就独立出去，与本家无多联系，但哪有帮你一个外人而损害自己家里人的理？他只是不想让这把火烧到自己头上来。”
“十爷在这够横吧？你父亲我见了也要毕恭毕敬的，他都不愿去趟的浑水，你却偏要去趟！”
“可是，难道就任由他们这样吗？就没人...没人想一下这件事会造成的后果吗？”
华父摇摇头，“利益面前，人早就无理性可言。后果？那是以后的事情，谁又在乎以后会发生什么呢？反正总轮不到我们就是了。”
华父又叹了口气，“这些日子制造厂你也不要去了，好在没出什么大乱子，我去转圜转圜。我联系了你表兄，你去他那里住一阵子避避风头，过些日子再回来吧。”
华飒没应声，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