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苏]一蓑烟雨任平生 王安石×苏轼(2)

王安石正聊到兴头上，大袖一挥：“说。”
只见苏子瞻看着王安石的眼睛，十分认真地问道：“您认为，西汉真的有扬雄这个人吗？”
此语一出，满座大笑
王安石：......我是被眼前这个臭小子讽刺了吗？
这梁子就算结下了。
于是到后来，朝廷上的状况是这样的。
“臣认为，巴拉巴拉巴拉......”王安石纳谏。
“臣反对。”苏轼立刻打断。
到了苏轼纳谏时：“巴拉巴拉巴拉......”
王安石：“臣认为苏学士十分片面，完全不能......总之臣不同意”
没过几天，就连皇上也看出来他俩不对付。
可苏轼步入朝廷未深，自然没那么多心眼。他对王安石颇有好感，觉得逗这个板正自负，还有点傲娇的人特别好玩。
——这就是他隔三岔五跑到丞相府去玩的原因。
王安石烦不胜烦。这次听说苏轼又要来，赶忙扯着隔壁李尚书就去喝茶了。
苏轼扑了个空，但是在王安石的书桌上看到了一首咏菊诗的初稿，才写了开头两句：西风昨夜过园林，吹落黄花遍地金。
菊花如此耐秋霜，又怎会怕秋风呢？苏轼如此想当然道。他随手拿起笔，添了下一句：秋花不比春花落，说与诗人仔细吟。

王安石回来看了自是不悦。
但他最近在忙变法，没空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隔日把变法的内容上报了。
“臣反对。”朝廷上，苏轼大步向前，掷地有声地说道。
王安石闻之脸色一变。
他准备改革科举考试，请求开办学校，在科举考试中废除诗、赋等科目。本来朝廷并无二异，谁知半路苏轼又出来冒皮皮了！
他强忍怒火，保持着作为丞相最后的一丝风度：“为什么？”
苏轼真切地看向他：“臣认为王丞相操之过急，未能细磨。此变法还有许多不足之处，还请您再细细打磨！”
王安石终于爆发了：“苏轼才高，但所学不正。还请皇上明鉴！”
宋神宗本来想在台上默默看戏，突然被点名，连忙回过神来，清清嗓子：“嗯，朕认为王爱卿说之有理，苏学士太过激进，公然顶撞，是应该被惩戒。王爱卿你说，该怎么个惩戒法？”
王安石想起家里的那篇菊花诗，不得冷笑：“相比苏学士未有时间去过其他地方，不如就去黄州做官吧。”
宋神宗：“啊，那就这么定了。大家散了吧。”
王安石大步走出宫廷。转身间，他看见了苏轼的眼睛。
包含着委屈、不解、伤心、焦躁，却没有一丝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