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偏爱(黑暗向/all婶向)(5)

总的来说，他是集冷静与癫狂为一体的男人，虽然很容易走向其中一个极端，但大多数时间都能维系它们之间的平衡。
可你从来没想过他竟然也会有如此冒失冲动的时候。
就譬如现在，他修长的身躯正挡在你的面前，替你接下了溯行军突如其来的攻击，却因为疏于防范而被刺穿了胸膛。
源源不断的鲜血从他背后被捅破的缝隙里渗透出来，那抹浓烈而妖艳的红就犹如一团红莲业火，即将灼伤你的眼睛。
“……哈……虽然衣服一身纯白的就好，但在战场上染成红色就会更像鹤了吧？仔细一想这还挺帅气的。“
即使身负重伤，付丧神也能用轻松的语气来描述一件境况十分严峻的事情，就好像性命危在旦夕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但你比谁都清楚以他目前的状况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果不其然，下一秒，雪白的身影就无力地摔倒在地上，与此同时，同样被刀剑贯穿的溯行军则在顷刻间灰飞烟灭。
血泊在付丧神的身下蔓延开来，像一朵傲然盛放的玫瑰。
你试图用手堵住他的伤口，可不管再如何努力，鲜血还是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拼命地从缺口处涌出来。

鼻子里闻到的只有满满的铁锈味，掌心则是一片湿热。
你明知道那是什么，却还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那是错觉。
慌乱之间，你突然想起他的本体，于是赶紧拿起地上那把残破不堪的刀剑，在上面灌注灵力之后才发现因为破损程度太高已经回天乏术，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个劲地从眼眶里钻出来。
此时此刻，你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直到一只冰冷的手伸出，虚虚地圈住你的手腕。
“别哭啊。”
付丧神的面色已经十分苍白，就连说话时也是有气无力。
然而即使是这样，他也仍旧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来：“刀剑葬身于战场实在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我能有幸为您奋战到最后一刻已是别人求之不得的事情，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悲戚已将整颗心塞得满满当当，喉咙也像被一团棉花给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你只能不停地摇着头，却不知这个举动是对现实无奈的妥协还是单纯对他那番说辞的不认可。
你这副彷徨无助的模样自然被他尽收眼底。
他突然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透亮的鎏金色眼眸已有逐渐转暗的趋势，像被搅混的清水，任一片郁色在眼底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