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o short stories(4)
“我要杀了特蕾西娅。”
“不,不需要多么精巧的暗杀技巧,只是指挥时稍稍露出一个失误,一个可乘之机就好了。”
“敌人不是傻子,不会放任这次绝佳的斩首行动。”
“我不想杀她,尽管我并不在乎这片大地上大多数人的生命,哪怕她是卡兹戴尔的女皇···她在我眼里也只不过是一团模糊的,五彩斑斓的棱块,远不及凯尔希和阿米娅她们有温度···”
“但我不能冒着它被释放到这个星球上的风险·····”
“我被感染了········被那群让我们族人自相残杀的异族·····”
“他们很有耐心····比我想得还要有耐心····我以为自己已经过了潜伏期·····”
“我甚至一开始都没意识到···我的指挥越来越暴虐···越来越不计后果···那些作战干员在我的眼里逐渐从一个个鲜活的个体变为一枚枚棋盘上的棋子····尽管我原来就是一位棋手,棋手并不在乎棋子的死活····除了那些他们真正关心的棋子····”
“但棋手也是有自己的行棋风格的,每一次指挥,我们的战果都越来越丰厚,但回来的棋子却越来越少········”
“每当交换权衡时,都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操纵着我的,让我划向利益而非生命的一方。”
“尽管可能残破不堪,虚弱无比,但他们中的一部分,的的确确地,伴随我,潜伏在我身上来到了这个世界·······”
“我至今都没能研究明白,他们到底是以怎样的规律与法则,在文明间像瘟疫般蔓延开的。但它残破不堪的灵魂碎片显然限制了它的传播速度······”
“我已经在第一时间用尚在试验阶段的伊瑞德脑部束缚装置限制了它的传播······但·······”
“特蕾西娅····她·····她的体质·····她无与伦比的精神力····成了最完美的宿主·····哪怕是如此残破的深渊····也能在她体内生根发芽······”
“它是否已经生长得足够强大,传染了其他人,我不知道。”
“但无论如何···不能让墓园之星的悲剧在这片破碎的大陆上再度重演·····”
“可笑的是,作为零号病人的我却不能死···如果我死了······巴别塔······我只关心巴别塔,只要能让巴别塔活下去,能够实现凯尔希的愿望····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愿意······况且在施加了束缚装置后,如此衰弱的灵魂残片也应该是绝对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