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泽】无情最是帝王家(2)
一旁正缠弓弦的黑衣滕子京漫不经心的说:“听旁人说,这二皇子天生聪颖,杀伐果断,又比当今太子年长,这东宫理应他坐呢。”
范闲又换了个手托着头,没有说话。
滕子京摇头晃脑的缠好弦,看他出神的样子,提醒他:“我可告诉你,离二皇子约定的时间可是只有半个时辰了啊。”
范闲像是刚想起来,吐了口气,不情不愿的站起来。
“我可不想掺和到这里面去。”
“这话你可别给我说。”
范闲笑了笑,一下拦住滕子京的肩膀,摇了摇他。
“你得知道,我可把你当心腹呐。”
“心腹这种词只会从政客嘴里出来。”滕子京嗤到。
范闲撇了撇嘴,放开了他。正了正色,无奈的说:
“走吧,别让二皇子久等了。”
江畔岸边,树茂林立。二皇子和一女子坐在亭里。那女子似亭亭玉立,举手投足间又是婵娟此豸。
“殿下,这范闲,到底有什么能耐,竟一夜得万家青睐。”
“哼,他可不止名号值钱啊。司理理姑娘,觉得呢?”承泽斜坐着,支着腿,抬头看着司理理。
司理理掩面轻笑,转身拿了一杯茶,递给承泽。
“我一烟火人,怎敢随意评判。”
“要是姑娘只是红尘佳人,我可就看错人了。”李承泽眯了一下眼,接过茶杯。
“为了不要殿下看错人,我可要……” “咔嚓。”
承泽手中的烟青色茶杯平白的四分五裂。茶水流了他一手。
司理理赶紧拿了手绢,承泽伸手示意她不用,自己眯着眼看手里裂的干脆的茶杯,皱了皱眉,若有所思的说:“无故而裂,寓意不详。”
二皇子经过这件事,心里始终是不能安心,总觉得那寓意着什么。
眼看夕阳已斜,这不安似乎更确切了。
他在亭子里等了一天,得到的却是范闲与其侍从滕子京遇刺的消息。
“咚。”
他狠狠的把杯子摔到桌子上,咬着牙,狠出了口气。
“哼,这算盘打的可好啊。”
“殿下,这可是东宫一党干的?”一旁的司理理思索道。要看着朝政上谁会和这二皇子对着干,只有东宫那位了。
“我可不敢随意置喙我这好弟弟啊。”
范府
“呀呀呀!你这是怎么弄的!”姨娘看见范闲一身血污的走进来,一下瘫倒在地上,捂着胳膊,痛苦的扭曲着脸,紧促着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