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轻小说《灰色神话》第一卷第二章(3)

悟露出了稍微有些高傲的笑容，而与此相反，镜则是垂下眼帘不语。
“从二位的表情不难推测，悟先生应该是倾向于后者，而镜小姐则是倾向与前者吧。”
“不错。”
“正是。”
“二位来自不同的时代，也给出了不同的答案，然而可以说都对了，也可以说都错了。”
悟微微皱了皱眉头：“我记得宗教起源论应该早就被大多数人所遗弃了才对。”
“然而悟先生自己就是活生生宗教起源论的支持者哦，毕竟会被召唤契约选中，本身也代表着悟先生拥有着人类不该拥有的力量吧。”
悟并未作出回答，而是继续问道：“既然你说过我们既对又错，也就是说人创神与神创人都存在着么。”
“不错，正是如此。”
“呈现纠缠态的事物？”
“啊啊，是我解释的有问题，这样说可能更好理解一些。神并未直接创造了人类，而人类也并未直接创造了神明，拿圆圈来形容的话，神明和人类分别位于圆的最上方和最下方，而左右两边分别为……”
“我听师傅说过，物质和精神对吧。”镜插嘴道。
魔法师赞许地点了点头：“虽然在这里已经是世所皆知的事情，然而身处外界的镜小姐的师傅居然也能判断出，可以说是十分了不起了。正如镜小姐所说，神明创造出了物质，物质衍化出了人类，人类创造了精神，精神又衍化出神明，只要处在这个圆上，说物质起源或者精神起源也没有什么问题。”

“不能断的链，对吧。”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当然圆上并非只有这四类，还有衍生出的诸如神与人的子嗣，物质与神产生的妖精或者人与精神造出的灵怪。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无论哪一方脱离了这个锁链，必然会对整个圆造成影响。为了解决一切可能毁坏圆的事物，于是诞生了这个世界。”魔法师突然拉开了窗帘，刺目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悟和镜同时闭上了眼睛，等到他们再次睁开眼时，参天的大树，飞舞的额小机器人，长着翅膀的人类，还有几近透明的只能模糊分辨的幽灵生物。
“欢迎来到神明与人类共同创造的世界，初始之地——奥德。”
“好像很麻烦哎。”
“但是很有趣呀。”
被眼前的情景震撼到的悟和镜，相视笑了笑。
“最后还有一件事想问问羽依小弟弟。”
明明是十分随意的语气，然而魔法师却看到了悟的眼神，那是不容欺骗的，蕴含着强烈意志的眼神。
“你为何要召唤我们？你说过吧，自己只是个半吊子的魔法师，因为魔力不足支撑正常的召唤，才冒着风险用可疑的法阵召唤了我们。我且问你，既然是争夺神位的比赛，想必敌手也非同凡响吧，我等暂且不论，你，羽依，可曾做好陨落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