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婚后脑洞｜“哎呀哎呀”｜勿上升(2)

还是有一次晚上去散步吧，可能斗了两句嘴，我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一箩筐，“我真的好烦跟你一起出来啊”“每次跟你在一起我就没开心过”“真的烦死你了”之类的，直到我突然发现走在我身侧后一点点的他已经很长时间没说话了。
我偷偷看他，正好对上他的眼睛，红着眼眶瞪着我的眼睛。
然后他转身就走。
我一开始被吓到了，连追都忘了，张云雷几乎不在我面前哭，即使有时候泪洒台上，或者在师父别的师兄弟面前刚哭过，看见我的时候明明顶着刚刚哭过的声音，我从来不问，他也从来不说。
短暂的发愣之后是害怕，我刚刚是不是说得过分了？我自己不觉得，他是当真的。于是赶紧去追。
那时候他刚恢复锝差不多，走得不快，也让我追了好几步。
刚拉住他的一只胳膊就被他甩开，抱住的话就会被他抽走，一凑上去他立刻转身调转方向……来来回回几个来回，才死死拽住他的一只胳膊，抱住不松手，他抽了两下抽不出来，就把脸扭到一边不看我，也不说话。
张云雷喜欢冷战，一生气就不理人，可他很少能和我冷战得起来，因为我是个很少生气的人，而我只要在不生气的情况下，他不管怎么不理我，我都能腆着脸死皮踹脸地蹭在他身边，直到把他逗笑逗说话才算完。

可我这次还不敢太嬉皮笑脸，因为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见他的脖子上的肌肉崩得很紧，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下颌下面的那点肌肉一动一动的。
他在哭。
其实说实话，一开始心里的震惊和尴尬再加一点点的好笑胜过了内疚与伤心，总觉的他太当真太计较太敏感，但是看见背过脸的他下颌的那点抽动，才真的感觉到了那点从心里和小腹蔓延到全身的酸。
太当真太计较太敏感，都是太在意。
我整个身子贴在他身上，抬眼看他背过去的脸，小心翼翼，“你哭啦？”
自从我搂上他的胳膊就变得像木头人的张云雷，终于动了，抬起那个没被我拉住的胳膊，手心捂在眼睛上，擦一把，放下来，又放上去。
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地，可他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他擦过眼睛又仰了会儿而头，才又要抽出胳膊走，可我才不会放手呢。
“我错了，”我说，“哥哥。”
其实在这之前我没有这么叫过他，最多叫个“辫儿哥哥”，我不怕认错儿，认错哄人就要有个认错的态度的嘛，我也没想到，反正就这么叫出来了。
他不再抽胳膊了，可也不看我。
“我真错了！”
在我又说了几遍后，他终于扭过脸来看我跟我说话了，“你知不知道从你出来到现在抱怨了我几句？跟我一块儿你就那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