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的耶梦加得(上)(3)
后面的书页我简单翻了翻,看起来像是一种古老的文字,有点像阿拉伯文,不过因为时间久远带来的语言变化,加上我本来学艺不精,实在读不懂其中的意思。里面又有插图,有点像宗教仪式用的,但……其中的那些符合与建筑形态却是现行所有宗教中怎么也对不上的。总之这本破书看得我头皮发麻,感觉哪里不太对。用老话说就是透着一股子阴气。
我合上书,往前推了一下,我还没准备好措辞,对方却抢先开口了:老板,您开个价,都好商量。”
“抱歉,您这个太贵重了,小店实在是不敢估值,您可以去一些更大的古董行去问问。相信他们会给出一个更合适的价格。”我尽可能的把话说得圆满,随即熟练地从柜台下头拿出新的牛皮纸给他包好。不过对面并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那就先寄售在这里吧,价格随买家定,拜托您了。”
说罢,那人便夺门而出。我没来得及没追出去。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好奇心驱使着我要仔细的仔细读一读。雨开始下了起来,我打开牛皮纸包,把那本书又看了出来。
当天晚上我就做了噩梦,我毫不怀疑是那本书引起的。因为我梦中出现的那些吊诡可怖、令人头皮发麻的符号与文字我都只在那本书里见到过。在梦里,我梦到自己在一个小小的祠堂里,满院的萧条,天空中下着雨,地面潮乎乎的,院子中央有一个像是东北萨满模样的人在那里跳着诡异的舞蹈。木质的面具下分不清男女性别,只是从那两个窟窿里看到了一种从没在人脸上出现过的眼神。
后来他的身形消融了,透过窄窄的门,我看到有一排人戴着高高的白帽子,穿着白色的罩衫,手里无一例外的拄着一根白杆,仿佛阴间的索命鬼一般从门前穿过。与那个萨满一样,他们的眼睛都流露着不可名状的神情,而且统统的看向了我。他们煞白的脸上只有两片嘴唇蠕动,喃喃着发出奇怪的话语,那声音几乎是声带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