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 花海(3)
我居然用了这么老套、狗血、一无是处的手法。
“作茧自缚”,这是我看着湖面冒起的一个个气泡,想到的一个形容当前的我,一个绝佳的词语。
如果去掉我愚蠢的将伶沉在了湖底,我能想出一百种更好的方法,让她这次的死亡不会打搅到我的生活,就算把一切公开也没什么。这只是个意外,我也不想发生的意外。我只是个痛失妻子的可怜人儿,不知情的陌生人都会同情的安慰我:“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想开点。她也不会希望看到你现在的这个样子的。”
可、可是现在我还能把一切说出去,等待别人的安慰吗?不,等待我的,就只有暗无天日的后半生,我也许会一直在监狱中度过,看着铁窗前的一米阳光直至死亡。
伶被我沉到了了水里,任谁谁也不会相信这只是意外。
现实将毫无准备的我推到了悬崖,我不会甘心被命运的摆布,反抗或许还有一线光明,期待事情自然结束,那只是坐在床头与死神无知的欢笑。
我考虑着,如何将伶的尸体毫无痕迹的处理。许是在水里浸泡后又吹了一夜冷风的原因,脑袋不受控制的昏沉了,我再也支撑不住睡死了过去。
而这一次,再也没有人会在我发热的时候悉心照顾了。伶死了,这是我一切的厄运。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2‖
我是被“咚咚咚”的敲门声给惊醒的。
在完全从迷糊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惊惧的情绪使我的心跳与敲门声,保持在了相同的频率。
来这里度假的时候我没和任何人说过,当然也没有说的对象与必要,但怎么会有来访的人呢,而且是在这种时候。如果真的东窗事发,我是该逃跑,还是束手就擒?我轻轻的起身,小心翼翼的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打着颤将眼睛对准了猫眼。
从中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嘟着嘴,大约十七八岁的女孩,扎着斜马尾,没有过多的粉饰,正是一生中最清丽动人的时期。
我紧贴着门,呼吸频率降到了最低,等待着敲门的女孩的离去,只要让她认为屋里没人就行。
那女孩似乎有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锲而不舍死心眼的冲劲。不停地把门敲得震天响,听着一声连着一声的震动,我感觉到了害怕,这是我从小的一个毛病,怕见生人或者是因为别人感到紧张。本来是有一个摄像头的,房东说坏了一直没修,当初我也没有在意这点,摄像头在我看来可有可无,可现在如果有一个,我可能会感觉更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