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因为点了奇怪链接(3)

他的解释过于荒诞，让熊莘烨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曲：
“你在耍我吗？”
“我还真没有耍你。”华生晔依旧保持着微笑。
“你知不知道我父母知道跳河的人是你会怎么想？”
“我还真不知道……”
华生晔觉得，自己就算和他们生活了三年，但身份却是“熊莘烨”，变回“华生晔”的自己，想亲近还是很难的，尤其是他们本身对他说的事情的信任程度，并没有达到最大。
“他们反过来责备我了，认为你跳河是我的过错，他们现在反而要让我好好反思自己的过错，然后要我背负一条人命过完余生。”熊莘烨的表情变得很阴沉，“你现在跟我说你自己都没想到你真的会跳河自杀，你是觉得你命如儿戏吗？”
“没有，我刚刚也看到了死亡的边界了。”华生晔勉勉强强地坐起来了，右手握了握拳，“那是一个很黑的平面，我仅仅是把手伸过去，就像被截肢了一样，伸进去的部分凭空消失了，而且跟真的断腕一样，很疼，几乎要把我整个人撕裂了。”
熊莘烨没有回应。
“当然，我不会再尝试了，如果能一瞬间死透还没什么，但这个过程太痛苦了，我也怕了。”华生晔接着说，“当然，我会跟你父母道歉的，让他们担心了。”

他顿了一下，平静地说：
“当然，我也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抱歉，我不同意。”熊莘烨突然开口道。
“不同意？不同意什么？”
“不同意你不出现。”
“你这是吃错药了？”华生晔目瞪口呆。
“不，你无偿花了一个多月来让我回到正轨就撒腿跑了，你是觉得你很伟大吗？”
“……”
熊莘烨隐瞒了身体的异状，又说：“还有，我可真没那么肤浅，我既然讨厌那些相亲女，那我就不可能让自己和她们一样。我会按照爸妈说的，先和平共处一段时间，如果不能有什么改观，那时候再直说就行。”
“你这是怎么了？一点都不像你啊……”华生晔蒙了，之前她还那么反感，现在莫名就接受了。
“我不想让你就这么死掉，仅此而已。”
她的态度变化多端，华生晔没有看懂她是什么意思。但是芮如樱反而看懂了，只是她一句话都没讲。她不停地打着喷嚏，觉得很不舒服，连忙催道：
“熊莘烨，快想办法带我们回去，我们要换衣服，不然要感冒了！”
于是，落尘河又恢复了平静。之后，熊莘烨通知了父母，说华生晔已经被救上来了，人没事，还告诉了那些依然在搜寻华生晔踪迹的人，人已经救上来了，感谢他们的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