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似是旧相识 (壹)(2)

回到家的他，小心地走过父母的卧室，将烂书包放在了地上，一声呵斥让他放下了将要关门的手。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这小兔崽子是翅膀硬了，不天黑不回家了啊！”周军边骂边指地走了过来，一把将他从卧室里拎了出来，随意地推到了一边。
周九良能闻得出来，这浓重的酒味，这会儿他的父亲又开始变得神志不清了。
“老师让我帮忙打扫他的办公室，所以回家晚了。”周九良吸着弥漫在空气中的酒气，说出的话多少也有了些朦胧的醉意。
“哈？被罚打扫卫生？又给老子在学校里惹事？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周军借着酒劲，抬腿就给了周九良一脚，直接又将他踹回了卧室的门口。
又少不了挨一顿揍，没有理由，像是他就该挨的。
是夜，浑身伤痕的周九良，抱着自己紫青的双腿，咬着牙，使劲忍着因疼痛快要溢出的泪水。为了这些人，这些事，这点疼，哭，不值得。他该习惯了才是。
这一夜，他就这样靠着墙坐挨到了天明。夜深了，他才敢昏昏地睡去。
“周九良，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坐在最后一排的周九良，正用手托着脸，半睡半醒地迷糊着。
在一片哄笑中站起来的他，一脸尴尬地看着周围同学，直到看见了老师眼中的失望，他才沉下身子，无力地摇着头。

“来了学校反正也是睡觉，那你就滚回家睡去吧！睡够了再来！”老师生气地摔下课本，拉着周九良去了他班主任的办公室，说明了前因后果，头也不回地就回教室里去了。
“你他娘的，咋给我天天找事儿？啊？！我真的教不了你了，我跟你家长打电话，叫你家长过来，接你回家吧，这学校容不下你了。”
周九良看着他拿出来的手机，一把给抢了过来，藏在了身后，不停地说着求饶的话，不停地摇着头。
他不敢想象自己这样回家又得是挨怎样的毒打，那家对他来说是地狱，他怕了。
“老师，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事了…您就再原谅我这一回…我什么都听您的，只要您别给我家里打电话，别让我退学…”
周九良跪了下来，拽着他的裤脚，不停地磕着头，一声又一声，像极了他爸用皮带打在他身上的声音。
“还是老条件，去把门反锁好，回来把裤子脱了。”
周九良点着头站了起来，转身用手背抹去了忍着屈辱的泪水，听话地锁好了门，脱下了裤子。
疼痛在他身上一点点地蔓延开，因为办公室的偏僻，身后那人一直都是肆无忌惮，并且不满足与对他肉体的占有，还有他的叫声，他那撕心裂肺的叫喊，是他最爱的。